瞬數招,卻驚起這般大的動靜,讓曼陀山莊中的眾人都狠吃一驚,還不及他們細看,就被漫天的飛卷的湖水遮住了視線,什麼都瞧不清了。
鄧百川和公冶乾都“啊”的一聲。
風波惡叫道:“他奶奶的,姓風的可真有點兒邪門。”
包不同臉面發青,卻仍然嘴硬道:“非也。非也,四弟。你還不是姓風?難道你也邪門?”
王夫人整個人呆住,失聲道:“像。真像!不可能,不可能!”
慕容複本來神色陰晴不定,聞言回神;向她問道:“舅母,舅母,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王夫人顯得有些魂不守舍,自顧自的喃喃道:“是他,難道是他?”,她睜大美目,努力瞧向湖中。卻只看到一連串在湖面上翻飛的殘影,聽到猶如悶雷般的轟轟聲。
公冶乾忽地一仰頭,深吸了口氣,推了推身側的鄧百川,低聲道:“大哥,大哥,你看那三指像……像不像?”
鄧百川失神的點了點頭。
公冶乾嘴唇微顫,道:“看他的身形裝扮,像是昨晚那位拿著老爺書信的灰袍蒙面僧。”
鄧百川一眨不眨的望著湖面上的激鬥。道:“沒錯,他……他怎會‘參合指’?”
“參合指?”,慕容復猛地轉過頭,包不同和風波惡也都驚詫的望去。
“當然是你們慕容家的‘參合指’。”。王夫人道。
慕容復神色大變,急聲問道:“當真?你們沒有看錯?”
鄧百川點頭道:“早年間,我和公冶二弟曾看老爺使過一回。該……該不會有錯。”
慕容復垂下頭,沉思不語。
公冶乾看出他的心事。小聲道:“老爺去世的早,沒來得及傳下參合指。連公子爺都不曾學過,這人……他怎麼會的?”
“復官,你不會‘參合指’?”,王夫人一臉恍然,冷笑道:“‘斗轉星移’也是慕容氏的不傳之秘,可是每代的慕容家還有兩人知曉,可由母傳子,唯有‘參合指’向來一脈單傳,父死前才向子口述,從不讓旁人沾染分毫,哼!你說他是誰?”
“是爹?”,慕容復有些失神道:“爹爹他沒去世?”,心頭湧起無數疑竇,百思不得其解。
“好你個慕容博,將所有人都騙過了!”,王夫人連連冷笑:“你們慕容家可真有能耐……你們自己的麻煩,自己去解決吧!立刻給我離開,再也不許踏上曼陀山莊半步,不然全剁了做花肥……去,讓她們全都回來。”
一名侍婢應“是”退下。
“非也,非也。”,包不同趕忙靠近一步,道:“王家和慕容家世代交好,公子爺和王姑娘更是天生一對,地成一雙,夫人說不許咱們再來曼陀山莊,那可錯了。”
王夫人怒道:“包不同,誰叫你沒規矩的跟我頂嘴?你不聽話,我即刻叫人殺了你的女兒。”
包不同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可是一聽到她厲聲斥責,竟然立即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王夫人哼了一聲,又道:“你們慕容家幾百年來,就做的是‘興復燕國’的大夢,只想聯絡天下英豪,為慕容家所用,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沒想到連裝死這一招都用出來了。好,好得很!你們當初既然瞞著我,早就不當我們王家是一回事了,我還留你們做什麼?”
慕容復腦中猶如轟雷亂響,語無倫次的說道:“舅母,小侄……小侄實在不知……他……那人究竟是誰?”
王夫人皺眉看了他幾眼,見他六神無主的模樣,不像是假裝,心中有些信了,但依然冷冷的道:“我說過的話,幾時有過不作數的?你怎樣也是無用。”
“夫人息怒。”,公冶乾行禮道:“想那風蕭蕭口出不遜,根本沒將王家和慕容家放在眼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