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
他本以為天龍寺會高手盡出,與那風蕭蕭大拼一場,誰知本因方丈親自趕去了皇宮,向保定帝傳達枯榮大師的法諭,要求無論如何要請風蕭蕭來一趟天龍寺,還不得動武。
保定帝自是大為吃驚,可本因方丈一問三不知,根本問不出原因。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
保定帝雖然俗世為帝,尊崇無比,不過在這天龍寺中,地位並不高,枯榮長老才是寺中輩份最高的長老,他的諭令,無人敢不遵從。
百般思量後,保定帝找段正淳商量,認為只有自己親自出面,才有可能打消風蕭蕭的疑心。
段正淳堅決不許,他和風蕭蕭打過數次交道,認為這人危險之極,絕不能讓皇兄冒這麼大的風險,他去便可。
兩兄弟各執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保定帝抬出了枯榮大師,方才讓段正淳勉強讓步,同意兩人同去,但只能保定帝一人出面。段正淳並不得入鎮,如遇變故,他需立即返回大理,登基加冕,以免國內無君。
商議一定,保定帝即刻擬定傳位詔書,段正淳則立發急信,通知朱丹臣和傅思歸,然後兄弟兩人一起朝陸涼州奔赴而來。
段正淳一路走一路勸,期望打消皇兄的念頭,直到如今也毫無成效,只得留在了鎮外,眼巴巴的瞧著保定帝進入了鎮中。
朱丹臣和傅思歸早就等在鎮口,當先引路,其後是巴天石與高昇泰,左右戒備,護著最後的保定帝。
此鎮西邊早被清場,大街上空蕩蕩的並無行人,只有阿紫那百十名手下聚在一角院中,略有些吵吵嚷嚷。
巴天石按照江湖規矩,手持保定帝段正明的名帖,大踏步來到院前,朗聲說道:“大理國段氏段家主,前來拜會風大俠。”
院中的喧鬧聲頓時停住,道道驚詫的目光直直望來。
這些人被阿紫收服之前,大都是大理境內的一方豪強,久沐皇恩,對大理段氏自是無比尊敬,如今見皇帝親臨拜山,不知究竟是福是禍。
其中不少人在阿紫的威逼下,作惡非小。旁的不提,單論陷害江湖同道的罪名,一旦失了靠山。被人追究起來,必定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是以有人驚喜萬分、有人惶恐不安。
沒過多久。卓不凡來到院前,行禮笑道:“久聞大理段氏雖然貴為皇室,一舉一動卻都依著江湖規矩,從不仗勢欺人,如今親眼得見,方知傳言無虛,當真佩服之至。還請進大廳奉茶。”
保定帝見他往那兒一站,鋒芒畢露,氣度不凡。吃了一驚,當下還了一揖,說道:“如此甚好。”
卓不凡微微一笑,負手側比。引著保定帝眾人往院裡走。
巴天石目光在他臉上轉了幾轉。嘴湊到保定帝耳畔,一陣細語。
卓不凡嘿嘿一笑,扭頭道:“這位仁兄當真博聞,卓某才出江湖不久,沒想到還有人知道區區。”,心下頗有些得意,暗道自己在北邊時的名聲不小,竟能傳到南邊來。
他卻不知。阿紫手下中潛伏有暗探,早將他的名號報了上去。根本沒用多長時間,他的底細就被摸地一清二楚。
保定帝暗道:“天石兄弟明知還說,是另有用意,分明在提醒我,除了這名號稱‘劍神’的卓不凡外,還有一位高手。若是一直沒有現身,就說明風蕭蕭居心不良,是走是留,需早作決斷。”
他環視周遭,見前院之中,三五成群的聚著不少武人,都是神情複雜的望來,不由得戒備在心。
眼見大廳在望,卓不凡大聲道:“大理國皇帝到!”
風蕭蕭在廳內聽見,搖頭笑道:“這個卓不凡,實在太愛面子了,早晚會栽在這上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