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經過操控洛陽這陣劇烈的變動與血腥的清洗,風蕭蕭已在不知不覺中,擁了有了一種無形無質卻又份量沉重,遠超武功所能帶來的勢!
無論何方勢力,慈航靜齋或是陰癸派,佛門還是魔門,白道乃至黑/道,官方以及暗裡,不管什麼人想做什麼事,都不得不必須考慮風蕭蕭的反應和態度。
他想讓洛陽安靜下來,根本不必再說什麼,再做什麼,只要他還在這兒,洛陽就會安靜,也只能安靜。
可是現在的風蕭蕭,心中並未滿足的喜悅,反而只剩突然高/潮過後的空虛寂寞冷。
鬼使神差中,他又回到了曼清院的大門前,望著這座白日裡略顯冷清的重重院落,似乎有些躊躇駐步不前。
如果說世間真有一處能夠讓人忘記紅塵繁瑣,並使人陶醉沉醉的妙境至境,必在尚秀芳那像從夢境的深邃幽谷內飄出來的仙子般的舞姿中,歌聲裡……
“會光天化日下,無視滿街行人怪異瞧來的目光,駐足青樓前的人,也只有邪帝你了。”宋玉致以她好聽的嗓音,無不諷刺的從身後傳來道。
“唔……”風蕭蕭不知正想到什麼,突然被人打斷後。竟難得臉紅了少許,但轉過身即面色如常的笑道:“實不相瞞,我正想到三小姐你呢!”
在青樓門前想到她?還能是什麼好事麼?
宋玉致杏目圓睜的瞪著風蕭蕭,氣道:“不跟你胡扯。你打算何時離開洛陽,給句準話。”
風蕭蕭自知心情波動下,一時失言,竟對宋玉致調笑起來了,忙收攝心神。一本正經的問道:“不知三小姐是代表宋閥來問話,還是替別人問話?”
宋玉致沒好氣的道:“當然代表宋閥,我還會替誰問話?”
風蕭蕭似笑非笑道:“比如寇仲如何?”
宋玉致失聲道:“什麼?”
她立時想到風蕭蕭必是知道她方才見過了寇仲,說不定還聽到了兩人間的談話。
宋玉致吃驚過後,玉容很快變得木無表情,冷冷道:“我代表自己向邪帝抱歉,此乃我個人的決定,與宋閥全無關係。”
宋玉致向寇仲的暗示,的確打亂了風蕭蕭預定的計劃,逼得他不得不提前打出傅君瑜這張牌。以重新掌控寇徐二人,但要說責怪還談不上,只是想提醒宋玉致莫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風蕭蕭正和宋閥處於蜜月期,彼此互有寄望,自然不會因為著些許小波折而遷怪宋玉致這個在宋閥中大有話語權的人物,微笑道:“三小姐毋需道歉,我也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不過若是能許我一件事,我保證定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他口中說著不責怪,卻又偏偏一副要帳的口氣。讓宋玉致根本拿他毫無辦法,勉強維持的冷靜的玉容瞬間破碎,氣惱道:“你直說就是了。”
風蕭蕭笑嘻嘻的道:“我正希望三小姐能夠暫時收留我這個無處可去的苦命人呢!”
宋玉致花容微變,美眸閃了閃光。似強忍著怒意,順平了氣方才好似語氣平淡的道:“邪帝請跟我來。”
風蕭蕭對她突然泛起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實在不知自己又哪裡得罪了這個宋家三小姐。
要知宋閥正想知道他接下來的行程,好提前做出準備,以佔住先手,那麼他能呆在宋閥駐地。宋玉致該求之不得才是,怎會有這種撲面而來的氣惱呢?
不過他還沒笨到直接湊上去問,悶不吭聲的跟著宋玉致身側,一腦袋的問號。
洛陽的大清洗雖然不為平常百姓所知,但其實在暗裡波及甚廣,宋閥雖然未遭受到損失,但依然不敢綻露鋒芒,從而引來什麼麻煩,早於當夜之前,便已換過了駐地,避開了之後血腥味最濃重的地方。
他們由最繁華的大街,移到了洛水碼頭畔的一座店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