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不對敬畏震懼。”
楊虛彥雙眼精光一陣閃爍,緩緩道:“自邪帝發出聖門召喚後,左遊仙已明確表示臣服,正往長安疾趕而來,勢力最大的陰癸派現在群龍無首,莎芳被你下手處死的訊息一經傳開,按理說包括婠婠在內,陰癸派誰敢不看你的臉色做人?”
風蕭蕭淡淡道:“我有預感你要說但是了。”心道:“看來我殺莎芳的訊息,已被榮姣姣傳開了。”
楊虛彥點點頭,道:“但是滅情道的尹祖文和許留宗,乃至天蓮宗的安隆一向視石師才為統一兩派六道的救星,雖然石師並未現身表態,但他們依舊打算聯合起來,抵制邪帝的召喚。”
風蕭蕭冷哂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你楊虛彥是否也是其中一位呢?”
“不錯。”楊虛彥毫不掩飾的道:“不過我楊虛彥從來不算是哪方的人,誰的勝算更大,我自然就站在誰那邊。”
風蕭蕭笑道:“所以你就著楊文幹來試探我?”
他面上帶笑,眼中卻殊無半點笑意。
楊虛彥淡淡道:“若換作平常,虛彥自然不敢,只是滅情道已勾搭上突/厥人,有大宗師畢玄撐腰,就算邪帝無恙,只怕也不敢言必勝,虛彥暗有擔心,邪帝應該能夠理解。”
風蕭蕭沉默下來,少許後到:“繼續。”
楊虛彥道:“祝玉妍失蹤後,婠婠無法壓制陰癸派,闢守玄選擇與左遊仙共同進退,但聞採婷卻帶著白清兒投往尹祖文,滅情道、天蓮宗和半個陰癸派極力反對下,加上畢玄和突厥人的支援,邪帝就算擁有道祖真傳、聖極宗和另半個陰癸派,也佔不過五成勝算。”
風蕭蕭笑道:“所以你便能代表補天閣成為一顆能夠左右局勢的重要砝碼,對嗎?你真當石之軒不發聲,他便不存在?”
楊虛彥搖頭道:“我所能支援邪帝的,並非補天閣的身份,而是虛彥的另一個身份。”
風蕭蕭頓時動容。楊虛彥乃前隋太子楊勇遺孤,舊隋文臣大將本就擁楊廣者少,擁楊勇者多,楊虛彥其實在中各地都擁有廣泛的根基,在長安更是如此。
畢竟李唐朝廷幾乎完全沿用了前隋的體制,那些高居廟堂的大官們,不少人根本就是原隋廷的重臣,甚至包括唐皇李淵本人在內。
楊虛彥緩緩道:“邪帝鼎力支援宋閥,自然也不光著眼於一統聖門,只怕更希望長安一發不可收拾的亂將起來,虛彥也可打正旗號而號召隋廷舊部……合則兩利,邪帝以為呢?”
風蕭蕭之所以定在長安向魔門發出召喚,也正是因為個人武力無論再高,也無法撼動李唐根基,所以急需勢力龐大的魔門鼎力支援,以對抗佛門支援下李閥的反撲。
一統魔門根本只是手段,而非目的,所以楊虛彥的提議,的確極為誘人。
風蕭蕭沉吟良久,問道:“你還能提供什麼幫助?”
楊虛彥眼中掠過些許閃逝的喜色,道:“京兆聯名義上屬太子一黨,其實完全在虛彥的控制之下,就算讓他們造李唐的反,楊文幹也只能欣然聽命。”
風蕭蕭皺眉道:“聽著不錯,還有呢?”
楊虛彥自信滿滿的道:“虛彥還可替邪帝作為耳目,探聽尹祖文和許留宗的虛實,讓邪帝大有機會一網成擒。”
風蕭蕭眉頭微舒,道:“這還不錯。”
楊虛彥繼續道:“只要邪帝能收付滅情道,讓李唐亂起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連佛門都有心無力,難以干涉。”
風蕭蕭訝道:“怎麼說?”
楊虛彥冷笑道:“聖門早將李唐上下滲透得無孔不入,比如六福賭館的後臺明為齊王李元吉,實則許留宗,明堂窩的後臺則是尹祖文。六福賭館和明堂窩明面上彼此水火不容,其實根本是滅情道一家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