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璧。如今卻傳出另一個截然相反的版本,自然大有蹊蹺。
何況盜取和氏璧是何等大的事,用膝蓋想也該知道,不論是誰想去盜取和氏璧,必定會於暗中密謀,否則傳揚出去,非但盜取和氏璧的難度大增,會也立時變成了眾矢之的!
那麼,沈落雁是如何知道的?
沈落雁從風蕭蕭臉上根本瞧不出什麼端倪,微有些失望的道:“此事怪就怪在如此機密的情報,傳到我這邊的時間,很快!實在太快了。”
她略微解釋道:“我方在洛陽城中確有暗探,但地位絕對不高,按理說就算有機會能得到這樣機密的情報,少說也許兩三日時間,才能一層層的報我這裡來。”
風蕭蕭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情報倒像是王世充故意想讓你知道,所以才能傳遞如此順利?”
沈落雁玉容已恢復平靜,目中重新閃出智慧的迷人光芒,淡淡道:“我與邪帝一般想法呢?如果寇仲真有如此打算,應該立即停下,免得引起公憤,既然連我都能知道,想必也能傳到別人的耳中。”
以她的聰明,僅憑這份情報,已能猜到風蕭蕭最初是如何打算了,而風蕭蕭之前於兩方間曖昧不明的態度,亦可以做出合理的解釋。
無非是想利用寇仲盜取和氏璧,並且嫁禍到王世充的頭上,如此洛陽之困立解,獨孤閥也就獲得極大的轉寰空間。
但王世充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妙招頓時變成了敗筆,原因在於無論寇仲等人是否得手,王世充事後都有了推脫的藉口,而寇仲一行人則變成了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風蕭蕭低著頭,默默盤算一陣,道:“你卻是來遲一步,現在誰也找不到寇仲在哪了。”
他這一開口,無異於肯定了沈落雁心中所有的猜測。
沈落雁不得不佩服風蕭蕭用心之巧妙,確有四兩撥千斤之效用,不顯山不露水,便能攪得多方陣腳大亂,不得不跟著他定下的步調走。
她幽幽一嘆,道:“師妃暄豈是易與之輩,如果得到訊息,自然更會嚴加防範,寇仲是沒可能成功的,他若真的出手盜寶,不論成與不成……邪帝有何打算呢?”
風蕭蕭道:“倒要向沈軍師請教。”
沈落雁苦笑道:“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如不在事前找到寇仲等人,讓他們停止出手,落雁自認無力迴天。”
風蕭蕭道:“我不知道寇仲現在在哪,卻知道他會去哪,或許還有轉機。”
沈落雁秀眸一亮,道:“如有用得著落雁的地方,邪帝儘管吩咐。”
形勢已經夠亂了,風蕭蕭哪敢再讓沈落雁也摻上一手,天知道她會不會設計個漁翁得利的陰謀,那必將更是防不勝防,所以他立刻拒絕道:“用不著。”
沈落雁還欲說些什麼,風蕭蕭已然起身,慢悠悠的來到窗邊,推開窗戶,背對著沈落雁,負手而立,遙望著水池四周的空地上青翠的綠草和人工小溪。
以碎石的小路繞池而成、從高處瞧下去更可見由小路和綠草形成的賞心悅目的圖案。
沈落雁知道風蕭蕭現在需要安靜思考,當然不敢出言打斷。
風蕭蕭的眼神忽然一凝,瞧著對面北樓同時三層的門前。
這一層樓明顯也被清空,門口立著修個長優雅的背影,只粗瞟一眼,便有種說不出的飄逸瀟灑,而一旦細細看去,便會使人沉浸於彷彿明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如川嶽般起伏分明的秀麗姿態當中,正是扮作秦川的師妃暄。
風蕭蕭認得那間房,那是宋師道訂下的廂房,師妃暄莫不是正在問宋師道的為君之道?
更令風蕭蕭覺得奇怪的是,師妃暄仍有那種異乎尋常,非塵世間的凡筆所能捕捉和掌握,令人呼吸屏止的美麗,但卻完全沒有之前那種能夠堪比寧道奇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