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悲慟萬分,不能自持,狂亂地策馬向前奔去。
這時,遠在突厥國內、瀕臨死亡的始畢可汗躺在床上,一雙乾涸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半空。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不肯就此合上眼睛。
突利日夜兼程,終於趕了回來。他瘋了一般奔到始畢床前,跪了下來,哭道:“父王一一”
始畢可汗的一隻手微微在動,突利急忙緊握住了父王枯瘦如柴的手。
始畢似乎想講什麼,嘴唇微啟,但很快舍了起來。
突利急忙道:“父王,你要說什麼?你有什麼話要跟孩兒說?”
始畢可汗又恢復原狀,沒了動靜。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半空。
“父王一一”突利撲到父王身上,號啕大哭起來。
“突利,你要節哀!” 頡利勸他道。
突利忍不住問道:“父王他究竟患了什麼病?為何走得這樣快?”
頡利輕輕拍著突利的肩,沉重地說:“三個月之前,大哥患了一種不知名的怪病,全身劇烈疼痛,高燒不已。我將全突厥的名醫請來為大哥診治,不見效果,更找不出真正致病的原因。半個月之前,他的病情惡化,才派遣康鞘利前去長安找你。”
突利聽了,本想再詢問什麼,但又改變了主意,低頭去抹眼淚。
幾天後,按照突厥人的習俗,將火化始畢可汗的遺體。火化那天,天空颳著蕭瑟的風,淒涼地捲起了陣陣黃沙。
祭師們誦經施法前,始畢可汗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