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十分居家舒適的打扮。袁灼心思百轉,想在她臉上找出一點類似諂媚巴結的表情,可惜沒有。這女子臉上,明亮溫和的眼睛裡,都是坦蕩真誠一片,還有一些連閱人無數的他都沒有看透的恬淡。
袁灼最大的優點就是,無時無刻與人對話中,總會透出讓對方無法不信的親和力,彷彿說的一切都出自他的肺腑。“我收下了。大男人家一到晚上就得想點宵夜什麼的。剛想去點外賣,飛羽你的電話就來了,這是雪中送炭啊。上回的曲奇也很好吃,謝謝你了。這年頭會泡個面的女人都敢說自己會下廚,飛羽你這樣的可不是奇葩麼?”
“不過是興趣罷了。”連飛羽不由臉上發紅,趕緊謙虛一下。
與袁灼說話還是很自在的,因為職業關係使然,袁灼從來不會令談話現場冷場。
兩人在門口聊了幾句,互道了晚安,連飛羽就下樓去了。
袁灼喜滋滋的提著兩袋餅乾進了廚房,將剛出爐香氣撲鼻的餅乾放進盤子裡,再端著一壺咖啡來到客廳。
“美好的週末從現在開始。”
嶽沉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將目光放回到電視上,只是看神色,就知道他的心思並沒有放在電視內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袁灼見怪不怪,自己吃的很開心。甚至想打電話給連飛羽說,其實自己屬於那些少有的愛吃甜點的男人之一,下回做些甜點就更好了。
34 流血的傷口
嶽沉微微收回了放遠的心思,回頭看眼前吃的不亦樂乎的男人。除卻工作上與人的勾心鬥角,袁灼私底下生活還是很單純健康的。白天按時按點上下班,晚上有應酬就去,沒有的話就待在家或是去健身房,甚至從來不去泡吧。
袁灼與他認識久了,比旁人能稍稍多揣摩一下嶽沉的心思。這廝這刻看他的目光很古怪,彷彿不能苟同他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袁灼不是神人,在工作上很無敵,在家再偽裝就沒什麼意思了,應酬多了,能過點舒適的小日子很難得。
“別這樣看我,男人吃餅乾犯法嗎?我可沒你那麼嚴謹每天只喝白水。沒人說過嗎?你就是那神仙下凡,每天只用吸收點天地靈氣就能活下去的,簡直不是人!”袁灼嘲諷了他一下,“對於不懂生活情趣的人,我沒法溝通。”
嶽沉當然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笑了下,“明天見。”起身回自己家了。
因為下午會議結束時,蘇曼邀請他和袁灼明天去她家吃飯。他父母的摯友不算多,蘇曼正好算一個。回國後第一次正式的拜訪蘇曼,他身為有禮貌的後輩,想要備些禮物。對於這些瑣碎的事情他一向不上心,對於袁灼來說卻是很拿手的事情。遂打算約了袁灼明天一起買禮物並前往赴約。只是打袁灼電話卻提示關機,索性直接去他的公寓找。不出他所料,人在家裡,關機是為了避免今天招聘結束後不滿意人群的騷擾。
電梯裡,嶽沉莫名想起剛才袁灼茶几上的那盤餅乾。想了想,他晚餐吃的是什麼已經沒有印象了,好在腹中倒是不餓。想起剛才與袁灼在門口對話的那柔和的女聲,腦中浮現出一張楚楚可憐又倔強的俏臉。
連飛羽,這個名字最近在他身邊出現的頻率有些多了。
寂靜的電梯裡,柔和的燈光並不暗淡。嶽沉看向電梯牆面裡映出的自己的臉,有些陰晦不明。冰冷沒有溫度的眼睛緩緩浮上一些忡然,使本來就幽亮的眸子裡有了流光閃爍,美不勝收。
“叮”,電梯到達。走出電梯的嶽沉已經恢復成平素的模樣,冷淡自持、高高在上、生人勿進,卻又俊秀絕倫惹人駐足。
他沒有忘記這兩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也從沒有想過要回頭。他心裡的傷口即使兩年過去,仍是鮮血淋淋,沒有想要癒合的跡象。幾乎每天都會疼上一陣子,就像一隻手掌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