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聽聞而來的。”
王寧嬪聽到這裡,那張原本緊繃著的面容終於稍稍舒緩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嗯,如此甚好,只要你能照我說的做,那麼不僅你和你那在乾清宮當差的兄長能夠安然無恙,就連本宮也可以高枕無憂了。畢竟,你哥哥身處乾清宮那種機要之地,等閒之人根本不敢輕易懷疑到他頭上。況且如今陛下對此事尚未加以過問,咱們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說到此處,王寧嬪頓了一頓,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夏安惠,語氣變得愈發嚴厲起來:“安惠啊,你可要牢牢記住,在這深似海、險如淵的皇宮大內之中,從來都只有兩條路可供選擇——要麼是你死,要麼便是她亡!絕無第三條道路可行。倘若日後不幸東窗事發,你務必要咬緊牙關,堅決否認到底,萬萬不可有絲毫的遲疑與動搖。否則,休怪本宮心狠手辣,為保自身周全而不惜捨棄掉你這條性命!”
說這番話時,王寧嬪的眼神之中瞬間閃過一道令人心悸的陰狠毒辣之色。
夏安惠的心怦怦直跳,彷彿有一隻不安分的小鹿在胸腔裡橫衝直撞。
儘管內心充滿了忐忑和猶豫,但她深知王寧嬪所言不虛。
在這座看似金碧輝煌、實則暗流湧動的皇宮之中,想要安然無恙地存活下來,往往需要做出一些艱難的抉擇。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輕聲說道:“寧嬪娘娘請放心,奴婢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知曉該如何行事了。”
聽到夏安惠如此回答,王寧嬪微微頷首,表示滿意。
她那精緻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緩聲道:“嗯,很好。你且先退下吧,這段時日切不可與你兄長相見。依本宮之見,他應當是無虞的。待到此事風波平息之後,本宮自會妥善安排你們兄妹重逢。”
夏安惠再次輕點螓首,恭恭敬敬地向王寧嬪行了一個大禮,隨後緩緩轉身,邁著輕盈而又沉穩的步伐退出了王寧嬪的寢宮。
隨著房門輕輕合上,夏安惠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憂愁在空中瀰漫開來。
……
呂芳面色陰沉地退出翊坤宮後,腳步匆匆,彷彿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徑直朝著自己所在的內務府走去。
一路上,他那圓胖的臉上佈滿陰雲,心中的怨氣如洶湧的波濤般翻騰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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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內務府,那些原本忙碌著的太監們見到他這副模樣,都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計,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詢問情況。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些的太監輕聲問道:“老祖宗,您不是陪著嚴大人去翊坤宮了嗎?怎的如此之快便回來了?”
呂芳聞言,猛地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那個太監一眼。
他那雙平日裡總是眯成一條縫、看似和藹可親的眼睛此刻卻睜得渾圓,眼中閃爍著怒火。
緊接著,他張開嘴巴,大聲怒吼起來:“你們這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整日裡在外面胡言亂語,亂嚼舌根!如今可好,竟給雜家我闖出這般大禍來!哼,既然皇爺不讓我好過,那我也絕不會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好過!若不將你們抽筋扒皮,施以嚴懲,恐怕日後你們更是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了!”
內務府中的一眾太監們被呂芳這突如其來的雷霆震怒嚇得不輕,他們面面相覷,根本不清楚究竟是哪位仁兄犯下的過錯惹惱了這位位高權重的老祖宗。
然而,從呂芳那怒髮衝冠的樣子來看,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眾人深知這位老祖宗一旦動怒,其後果不堪設想,於是紛紛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齊聲求饒道:“老祖宗息怒啊,請恕小的們無知,還望老祖宗開恩饒過小的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