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瑾心裡這麼想著,但並沒有說出來。畢竟人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
“我想問的是,這布什什麼材質的。”
“噢,王妃。您說的是這金絲邊暾暘繡,是採用西域高原藏羊的鼻翼息毛做成的。這東西,王府也儲備不多。”這青鳶說完,王瑾在心裡狠狠的吐了口水。所以,你們這麼秀家境,是為了告訴她,她們王家是很窮咯?跟皇族比起來,他們世家是很窮。窮的不是一星半點。王瑾心裡這麼狠狠的罵著,縱使臉上再淡定,也經不住內心的波瀾。
一個攝政王便有如此的家底,其他人拿什麼鬥?
“好了,今日就這樣吧。我累了,想休息。”
但青鳶卻淺淺笑了,“王妃,您已經睡到了晌午,王爺請你到偏殿吃午食呢。”
“我不餓。”
王瑾幾乎是脫口而出這麼句話,但是看到青鳶似乎並不要走的意思。王瑾便發覺好像今天不跟這個丫頭出去,似乎是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是間接的脅迫嗎?
“好吧。好吧,本王妃跟你出去就是。”
穿好衣服,便跟著這個青鳶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距離,而且周圍的裝飾都是一樣的,房子的佈局也是相同的。什麼假山,溪水,以及小橋流水也差不多。根本就大同小異,要不是熟絡的人領路,她根本就分不清楚方向。更別說什麼能夠自己逃出去。也罷,反正即便她逃出去,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索性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爺,王妃帶到。”
當青鳶的這句話陡然響起的時候,王瑾渾身便不自在起來。這個男人依舊戴著面具,看不容顏,也看不到表情。但是王瑾能夠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是在大量著她的,可是她並不樂意被這個人盯著。跟這個男人呆的久了,會讓她有種錯覺,這個人是殷渲的替身。
所以,她絕不可以接受。殷渲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替代他。
“本王聽人說,你得了風寒。能夠下床走路,想必不重,過來吃飯。”
拜託,是被你們逼下來的好嗎?你這麼斬釘截鐵的說這話,被我聽到真的好嗎?王瑾在心裡罵了上萬次,但實際行動卻是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坐下來。好生生的吃飯。
因為身體還並不是很好,所以桌上的這些菜並不是十分符合胃口。雖然有幾道菜是她喜歡吃的,但是她夠不著,索性也吃的不多。但是攝政王竟然直接從上十道菜餚中,挑出她喜歡的菜出來,放到她碗裡。“吃吧。”
王瑾愣了神,即便是殷渲,也很少一起吃飯。他也很少為她弄好吃的菜,讓她吃了。
“你這個樣子,別說被我感動了。”
王瑾立馬被說的放下筷子,面色紅暈。“誰被你感動了?我不過是品嚐這菜而已,你也真會往你臉上貼金啊,你”
王瑾的話還沒有吃完,她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似乎好像被人點了啞穴!我去,這什麼人。連話都不讓說!攝政王早就知道這丫頭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是不溫不火的吃飯。“我這碗飯吃完,你也必須吃完。否則,整個承華殿上萬件衣服都該你洗。”
當攝政王不鹹不淡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瑾直接炸毛了。什麼!憑什麼這人的飯吃完了,她也必須吃完啊!什麼道理?憑什麼上萬件衣服都該她洗?還不讓她說話?難怪這傢伙喜歡點人穴道,嫌她太吵幹嘛要娶?什麼鬼人,什麼脾氣
“在心裡罵我沒用。你要是沒在我吃晚飯之前吃完,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好吧,她低頭。她趕緊吃。
青鳶在旁邊看著,心裡默默計算了下整個承華殿有多少件衣服,可是她算來算去,就當這殿宇最多有千人來算,每人有十件衣服才有萬件。可是每天這衣服到了洗衣局裡,也不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