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輕傷,但是子彈劃過的痕跡依然嚇人,令她沒來由地心口一陣揪緊。
“你討厭老掉牙的話?真傷腦筋,我的確是對你一見鍾情。”他語氣平淡,好象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可是她卻聽得震撼,瞪著展令巖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小鹿又在亂撞了……奇怪,為什麼她會這麼在意呢?
展令巖低頭開始消毒傷口,神態輕鬆,眉頭皺都不皺一下。
不知怎麼的,她的目光無法從那傷口上移開,盯著他笨拙的動作,再也按捺不住。
“我來!”她高傲地搶過他手中的棉花和消毒水,開始為他清理傷口。“我警告你喔,我可不是好心幫你,只不過看在你救了我的分上,盡一點義務罷了。”關於今夜發生的事,若幽已經大致跟她解釋過一遍,也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才流血的。
“消毒不是隨便擦擦碘酒就好,還得把傷口的汙血清乾淨,這樣才能消毒得徹底,真是的!喏,好了,紗布也貼上了,治療完畢。”
她才要退開,不料立刻又被他摟了回來,軟綿綿的胸部撞上他赤裸裸的胸膛,像是被燙著似的,她嚇了—跳,全身—陣火熱,兩頰隨即染上紅暈。
“幹什麼!”
他輕輕回了一句。“上床。”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他凌空抱起,走向那佈置浪漫的粉紅大床。
不行呀!她還沒準備好,這可怎麼辦?
不想被他看出自己亂了陣腳,但也抑制不住心中紛亂羞怯的思緒,她的神情難掩慌張。怎麼這人說上床就上床呀!
“慢著,我的項鍊呢?”
“保管得很好,別擔心。”
“先給我。”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臉上寫著,拿了項鍊就跑。”
嚇!他怎麼看出來的?明明她掩飾得很好啊,怎麼會被看出來呢?該死!
“我才沒有。”她辯稱。
“那就不用急於一時。”
她語氣不穩地推他。“這麼猴急幹麼,你沒聽過男女要做那件事之前得先培養氣氛嗎?”
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後,他開始解褲腰帶。
“有沒有音樂啊?我、我覺得放首音樂來助興比較好。”
他沒有回答,逕自上了床,身上只著一件內褲,展現出結實的肌肉以及兼具力與美的體格,教她又驚又羞。尤其看到他身下隱隱微挺的地方,無窮的力量昂藏其中,更是教她羞怯地別開了眼。
“你……你不關燈嗎?”
他粗獷陽剛的男性氣息已完完全全包圍住她,將她逼進死角,不得不採取必要的行動——
展令巖沉默地凝望她,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你都是這樣拒絕男人上你的床?”
她手上的玻璃杯,只離他的頭三公分;而她的膝蓋,只離他的命根子一公分。如果他沒及時用手擋住的話,豈不是兩個頭都完蛋了?
懷中的嬌人兒仍在用力抵抗他的手勁,一點也沒有認輸的意思,但因為力氣快用光了,所以整張臉像高血壓一般脹得滿江紅。
他壓住那不安分的手腳,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感覺到他緩緩覆上自己的身子,冠凝嫣不由得緊閉雙眼,但她料想錯了,展令巖只是要關掉床頭櫃的大燈開關;留下一盞昏黃的小燈後,便為她蓋上被子,自己則躺回旁邊,摟著她一塊入眠。
“你不是……”她一臉驚愕。
“我只說要上床,沒說要運動。”
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依舊不敢相信。
“就這樣?”
“你很失望?”
“才沒有呢!”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