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布朗向起居室裡看了看,正好與我們的目光相對,於是他停下了腳步,向我們鞠躬行了個禮;然後,德瑞摩斯醫生‐‐他在第一起慘案發生的那個晚上見過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ldo;噢,親愛的醫生,早上好。&rdo;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德瑞摩斯醫生走去,&ldo;真對不起,一直沒有機會向你說聲謝謝,感謝你那晚幫我處理那個小姑娘的事。請接受我的道歉。&rdo;
&ldo;沒什麼,不用客氣,&rdo;德瑞摩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問道,&ldo;那個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rdo;
&ldo;嗯,她的傷口癒合得很好,而且沒有化膿。我想,我現在應該上樓看看她。&rdo;說著他看了一眼檢察官,&ldo;是的,我應該可以去看她的。&rdo;
&ldo;德瑞摩斯醫生,你想看誰就去看誰,&rdo;馬克漢立刻站了起來,說,&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很想同你一道去看看這個可憐的姑娘,而且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艾達小姐,有你在場可能會好些。&rdo;
馮布朗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ldo;噢,對不起,我得先走一步了,因為我還有事要忙。&rdo;德瑞摩斯在對我們說這句話時語速很快,好像真的有什麼著急的事情要做,但是他並沒有很快地離開,而是磨蹭了老半天,在和我們每一個人握手道別之後,才關上門離開的。
&ldo;我認為我們目前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艾達小姐是否知道她哥哥的死訊,&rdo;當大家向樓上走的時候,萬斯說,&ldo;如果艾達小姐還不知道這個噩耗的話,那麼我認為,醫生,這個壞訊息只有由你來傳達了,而且這樣做是最合適的。&rdo;
史普特之所以能夠搶在樓上大廳和我們碰頭,一定是他告訴護士馮布朗醫生已經來了,所以他說,艾達應該還不知道她的哥哥契斯特被殺的事情。
當我們走進艾達的房間時,我們看到她正在床上,看著雜誌。她的臉色仍然很蒼白,但是眼神中閃爍著蓬勃的生命力。僅僅這個神態,就能夠證明她已經堅強起來了。對於我們突如其來的造訪,使她有些疑慮,但是當她看到醫生時,她的這種疑慮便消失了一大半。
&ldo;噢,艾達,今早上感覺怎麼樣?&rdo;他用職業性的親和口吻問道,&ldo;你是否對這幾位先生有印象?&rdo;
此時的艾達十分不安地偷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軟弱無力地微微一笑,對我們點頭。
&ldo;是的,我記得他們……他們找到任何線索了嗎?他們知道殺害朱麗亞的兇手是誰嗎?&rdo;
&ldo;很遺憾,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rdo;馮布朗說著坐在了她的身邊,並且握住了她的手。&ldo;親愛的艾達小姐,我想你有權知道,昨晚這個宅子裡又出事了,&rdo;德瑞摩斯用一種飽含深深的同情之意接著說:&ldo;昨天晚上,你的哥哥契斯特遭到了意外……&rdo;
&ldo;意外……啊!&rdo;她的眼睛張得很大,渾身顫抖。&ldo;你說我的哥哥……&rdo;她的聲音變得顫抖而又破碎,&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說契斯特死了!&rdo;
在這種情況下,馮布朗只是清了清喉嚨,然後把頭轉了過去,不敢看她。
&ldo;是的,艾達小姐。你現在必須要勇敢,並且不能讓這事太困擾你。你知道&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