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宇見縫插針給自己臉上貼金:“娘娘可怪末將未及時稟報此事?”
“末將也是剛剛才得知詳情,生怕娘娘憂心,故而匆匆趕來,正好發現謝公公不妥這出,這才躲在草叢裡見機行事。”
許靜初想起‘從天而降’的宮人,煥然大悟:“是你扔出人?”
“是末將所為,也是迫不得已才初次下次。”
許靜初激動抓住他的手:“本宮感謝你還來不及呢!若不是你出手相救,今日的局面恐怕難以收拾。”
林延宇躲開伸出來的手,不動聲色挪了下身子保持距離:“末將只是做了分內之事,娘娘無需太過掛懷。”
許靜初收斂了情緒:“今日之事,多虧了你。”
一眾人到了武極殿,老御醫低頭候在一側,皇上端坐於龍椅之上,面如黑炭,蘇答應和謝公公被押著膝蓋往地上摁。
“跪下!”
皇上聲音如寒冰般冷冽:“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中行此齷齪之事!”
蘇答應面如死灰,謝公公則抖如篩糠,連聲求饒:“皇上請明鑑啊!奴才絕無此意,都是被蘇答應矇蔽,一時糊塗才做出這等糊塗事。”
皇上抄起鎮紙丟向蘇答應和謝公公砸去,鎮紙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蘇答應和謝公公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俯身磕頭,額頭觸地。
“矇蔽?你們以為朕是三歲小兒,任由你們糊弄?當著朕的面行此等腌臢之事,還敢狡辯!”
皇上怒目圓睜,手指顫抖指向二人:“蘇答應,你身為宮中妃嬪,不思恪守本分,竟敢勾結內臣,圖謀不軌。謝公公,你身為朕的近侍,卻背主求榮,與蘇答應行對食之行,好啊!玷汙宮廷清譽,敗壞風氣,你們二人罪無可恕!”
“咳咳咳!”皇上氣得喘不上口氣,蘇答應膝行上前撕心裂肺高喊:“皇上!臣妾是被下了迷藥,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臣妾對天發誓,臣妾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鑑,絕無二心!”
許靜初嫩手遮唇打趣:“本宮可瞧著不像,大家都看著了,蘇答應可沒拒絕謝公公的好意,反而顯得頗為享受。這宮中之事,誰又能真正說得清呢?蘇答應若真是被迷藥所害,那迷藥又是何人所下?難不成還是謝公公?”
謝公公低頭險些咬碎後槽牙,計劃是哪裡出錯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怎麼偏偏這麼巧他會喝下下藥的茶水,若不是不是那冒出來的宮
是那個宮人!自那個宮人撞破了他們的好事之後,事情便急轉直下。那宮人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謝公公心中疑雲重重。他本以為自己計劃周密,沒想到竟被一個不起眼的宮人攪局。
蘇答應這時哪管這麼多,一口咬定是謝公公下的迷藥。
“臣妾自始自終都未從離皇上半步!是他!是謝公公朝臣妾吐的那口血!才讓臣妾中了迷藥!臣妾一直忠心耿耿,絕無半點背叛之心。皇上明鑑,此事定是謝公公意圖陷害臣妾。臣妾懇請皇上徹查此事,還臣妾一個清白!”
皇上聽得疑惑:“一口血如何能使你中了迷藥?”在場的眾人都眼睜睜看著謝公公的確是吐了一口血後蘇答應才發起瘋。
林延宇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末將想起有一種人的血極其特殊,正好與謝公公的情況相符。”
“哦?此話怎講?”
林延宇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這種人被稱為‘藥血之人’,他們的血液中含有一種罕見的毒素,能透過接觸或吸入的方式使人中毒。末將在北州時曾見過一例,症狀與蘇答應的情況極為相似。”
皇上轉向謝公公:“你可有此特殊體質?”
謝公公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辯解道:“皇上明鑑,奴才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