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手裡端著杯子,臉紅紅的,回了許江河一個眼神,特別的可愛,特別的有意思。
然後緊跟著,她雙手端著杯子,生疏卻不失真誠的說:“老學長,那我,和許江河一起敬您。”
哎,對了嘛!
許江河頭又一扭,笑看著老學長,絲毫不掩得意和開心。
人情來往互動中特別講究的一個東西叫氣氛,什麼叫氣氛,這就叫氣氛,印證在此時大小姐的身上就顯得最為鮮明和具化。
按道理講,很難會想到死傲嬌會有這樣一面,可能此時她自己都很意外,甚至是不敢相信。
這就是氣氛推動的,老學長話那麼一說,誰還能好意思啊?
只是不是真有病,你高看我,那我自然跟著回敬你,這就是人性,本能驅動,可能因為經驗上的不足會變現出生疏,但起碼不會不識趣的。
譚中宏等的就是這一句。
他沒等徐沐璇把話說完便起身了,等話說完,這才端著杯子,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按著手勢,說:“小徐,江河,坐!坐坐坐!”
這時候就輪到許江河說話了,他更認真,說:“那不行的,我倆屬於是晚輩,我倆敬您,我倆要是坐著那就是不像話了,老學長你坐著,你坐你坐!”
“唉,你們啊,說了不要見外不要見外,這弄得!”譚中宏嘆氣,無奈怪怨著,但人跟許江河一樣,主打一個說什麼都不聽,還是站著。
跟著看向徐沐璇,態度說變就變:“小徐你這樣,你讓我怎麼……唉!”
到這兒,大小姐確實是不會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便只能一邊笑著,一邊看著許江河。
這時候也不需要她說什麼,許江河發揮就行了。
許江河說:“老學長,正是因為不見外,所以你更不能站著,不見外才允許我們喊你一聲老學長,允許我倆認你這位前輩長輩,是不是?”
這話一出,譚中宏沒詞了,看著許江河,搖搖頭,再點頭啊:“好小子!”
跟著他看向徐沐璇,開著玩笑:“小徐啊,你聽聽,這就是許江河,這小子啊……行,那我就不見外了,我坐著,不過後面都不要站著了啊!”
“後面的事,後面再說!”許江河按著老學長坐下。
譚中宏一聽這話,故作瞪眼,搖頭,轉而便看向徐沐璇,舉起杯子笑臉說道:“小徐,你隨意啊。”
“我……”大小姐又是不會了,只會禮貌笑著。
許江河回頭看她,那一大杯果汁的能會嗎?便小聲一些的說:“隨意就行了。”
大小姐隨意,他不能隨意,彎身去碰杯,然後讓開一些,徐沐璇愣了一下,但反應很快,跟著探身把杯子過來伸過來:“老學長,我敬您。”
譚中宏剛剛還坐著,這下立馬本起身,連聲說:“哎,好好好!”
這個流程走完,兩人坐下,老學長嘴上說著不用這樣,太客氣了,但人是高興極了。
氛圍也好,關係也好,明顯又不一樣了。
這一套虛假嗎?沒意義嗎?吃飯就吃飯,喝酒就喝酒,至於這樣嗎?真至於!
因為旁觀者是旁觀者,當局者是當局者,參與其中之後很多行為看起來就跟作戲一樣,但那還真不是作戲。
坐下後,譚中宏吃了一口菜,臉上笑容不散。
他很快就問起了許江河:“對了,江河,你現在,聚團搞得怎麼樣了?之前是你不怎麼聯絡老學長的!”
“之前主要是怕打擾老學長,怕給你添麻煩嘛。”許江河先說了一句虛假話,跟著才開始說道:“聚團目前各方面發展的倒還不錯,目前已經開了三個城市站了,除了本地,還有江城和杭城,其中江城做的最好,勢頭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