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看到他滿臉是血,但眼神裡滿是擔憂。
“我沒事,別擔心。”我低聲說,但聲音已經很虛弱了。
“不,你中槍了!”他大喊。
“快帶他走。”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別管我。”
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帶著領導人撤離了。我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死,我還有太多事情沒做完。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在華國的醫院裡了。
我被緊急送回國,因為我的傷勢嚴重,並且我和易諾康的護駕有功,我們提前結束了這次為期一年的救援任務。
“如蓮,你醒了!”易諾康看到我睜開眼睛,立刻湊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光。腦袋裡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個蜂巢在攪動。
我艱難地扭過頭,看到易諾康正坐在床邊,眼神裡滿是疲憊和擔憂。
“醒了?”他聲音沙啞再次傳入我的耳朵,像是被風沙磨礪過。
我喉嚨乾澀,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他立刻起身,拿起床頭的水杯,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我。我接過杯子,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
“我……這是在哪兒?”我聲音虛弱,但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醫院。”易諾康嘆了口氣,“你已經躺了三天了。”
三天?我猛地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c國的戰火、恐怖分子的槍聲,還有我為了保護c國領導人而中槍的那一刻。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作痛。
“諾康,我受傷嚴重不……”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沒事,只是傷到了肺部,醫生說恢復得還不錯。”他打斷我,語氣裡帶著一絲輕鬆,“你命大,子彈只是擦過。”
我鬆了口氣,心裡的石頭落地了。
“我都沒啥大事,那你還皺著眉頭幹嘛?”當知道自己小命撿回來了,我語氣也輕鬆多了。
去c國戰區的一年救援任務,我居然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受了點傷,算是非常幸運的。
很多人出去了就回不來了,當時醫療救援隊就有幾個醫生,永遠留在了c國。
“我媽媽過來醫院,看了你。”易諾康猶豫了一下,說了出來。
“喔,你媽媽說了什麼嗎?上次跟去c國,這次你都回國了,她還要你繼續去英國留學?”
我調侃他說,直面過生死,分手都有過,什麼情況我都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只是易諾康跟我有過命的交情,不能做伴侶,當朋友也不錯,我不強求。
他跟我交心,我就陪他走下去,他若變心,我依然能在這個時代,叱吒風雲,無論是商界還是醫學圈,我有這個底氣。
我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家世不對等。但是,從精神層面,易諾康沒有我強大。
“別擔心,我媽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就算她不同意,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許跟我提分手,不許一走了之。”
易諾康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說,“我爸那邊,問題也不大。”
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她們的態度不重要,我計劃好了,哪怕結婚了,也要搬出來住。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自個兒過日子,壓根不想看別人的臉色,如果養了娃,那他們想看,再過來看。
“對了,你爺爺呢?”我突然想起易諾康的爺爺,那位德高望重的首長,出去c國前,我還不定時地去給他把脈,扎針,如今回來了,也要問問情況,
“爺爺也來過。”易諾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自豪,“他對你這次的事情很關心,還特意叮囑醫生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