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若是給姑娘跑腿,姑娘給五個銅板意思意思就行。”
沈娘子家缺錢,的確是很缺,她一個人養著一家五人,日子很拮据。
五個銅板不多,姜圓圓給得起,便答應了,“你且讓沈叔問問在咱們鎮上可還有別的人賣這種硯臺,日後若長期買,價格可否再優惠些?”
見她答應,沈娘子高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我父親這幾年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累贅,給個事情他幹,無論錢多錢少,他都能提起些精氣神來。”
沈娘子是個孝順的女兒,姜圓圓知道她是和離了回來的,如今看她家或許只有她一個獨生女兒。
姜圓圓笑笑,“沈叔是幫了我大忙了,又是咱們自己人,不怕出什麼岔子。”
她笑著,杏眼彎彎,客棧樓上,盛越正在想給京城正等信的姑母寫什麼送過去,見到她的笑容,一下子忘了提筆,紙上洇出好大一團墨漬。
他連忙搖頭,恨自己真是見識少,頭一次來南地竟然被迷了眼。
這會兒打探訊息的人回來,原來楚景當時來這兒的時候是被賣到了牙行,不過身份是假的,賣身的契並不對太子楚景這人有任何作用。
賣到牙行以後,他被一個村姑買走了,後來這個村姑在鎮上開了家繡品鋪子,叫“一江小繡”。
盛越聽著,眉頭越蹙越緊,心裡煩得厲害,真怕表哥愛上那個村姑。
又不知道該怎麼給姑母寄信說這件事,盛越急得在屋裡打轉兒,於是走到窗戶邊透氣,一低頭,就看見了碩大的‘一江小繡’四個字。
盛越:“……?”
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看得沒有錯,於是伸長脖子往下邊看。
裡面有兩個小女娃娃,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大的婦人,一個則是年齡小,梳著婦人髮髻,曾讓他失神的那個年輕婦人!
盛越只覺有些頭暈,這是什麼緣分,原來表哥娶的村姑就在他所住的客棧樓下。
盛越忽然覺得也不能怪表哥了,要是他,他也喜歡這種水靈清秀的美人兒。
既如此,寄到京城的信可不能亂寫,盛越提筆沉思許久,才只道是楚景受了傷在靜養,又有寧王的人在,故而不能打草驚蛇,若正面對上,怕是不敵,絕口不提楚景成親了的事情。
讓人送完信,便已經到了下午,一輪紅日墜西山,薄雲似火,白鷺齊飛。
楚景散值後便來接姜圓圓回家,現在正是吃茄子和油麥菜的季節,姜圓圓順道買了些。
楚景想牽她的手,卻被避開,姜圓圓雖不看他,卻是臉蛋兒紅紅,腦子裡不知想著什麼。
成婚之後,楚景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晚上還能摟著嬌嬌軟軟香噴噴的妻子睡覺,可以肆無忌憚欺負她。
一進院子,楚景便彎腰在姜圓圓的臉上重重親了兩下。
吉祥還沒回來,在幫著沈娘子收拾鋪子。
姜圓圓輕輕打了一下楚景的肩,把自己今日新做的鞋拿出來,“試試穿著舒不舒服。”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穿。”楚景將她拉到懷裡來,親她白嫩嫩的頸,有些重的呼吸噴灑,已然是情動了。
姜圓圓這次可不能由著他白日裡胡來,且她晚飯都沒吃,餓著呢,可經不起他折騰兩下。
見她在懷裡扭來扭去不願意,楚景也只得作罷,不過將她親了又親,一直到吉祥回來才鬆開。
吉祥去做飯了,姜圓圓便在院門口坐著吹風,藕粉色的裙襬被風拂起,她的烏黑髮絲柔柔蜿蜒,美不勝收。
楚景很想將這幅場面畫下來,但卻沒有畫紙與顏料,只得作罷,不過他靜靜地看著,要將這一切全都記在腦中,這一輩子也不能忘掉。
一人站而一人坐,楚景的視線牢牢落在姜圓圓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