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叫姐姐,把他叫叔叔,這是不行的。
雲生也乖乖聽話,“楚哥哥。”
雲生這副膽小的樣子,格外像楚景剛來時姜圓圓的模樣,膽小,卻又膽大,看人時總是怯怯,做事時膽大包天。
這會兒不是放學的時間,鋪子裡生意一般般,一下午只來了五個人,兩個人買了一張帕子一根發繩。
等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鋪子裡湧進來一堆孩子,楚景便再次掀簾進了後面。
姜圓圓剛對完賬,絲毫沒有記起來到了晚飯的時辰,見楚景出來,她站起身來,“我拿些東西就回家。”
楚景點點頭,等她收拾完後,兩人一起回家去了。
沈娘子在後面直點頭,覺得姜圓圓嫁對了人,不過改日她還是要說說,不能總想著鋪子的事情,經營好自己的小家也很重要。
暮春時節,空氣中漸漸有了些熱意,姜圓圓也不再總想吃冰糖葫蘆,反而想吃些冰涼涼的東西來。
走在路上,她偏頭看了眼楚景,忽然在想若是去拉他的手,他會是什麼反應,這般想著,她也這麼做了。
她的小手伸過來時,楚景便已經注意到了,街道上有來來往往的行人,而右邊是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楚景幾乎沒有猶豫,將她的手握住,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很正經,如果忽略兩人相握的那隻手的話。
他的手上有一層較硬的繭,握起來並不舒服,但卻有股神奇的力量,叫人捨不得放手。
姜圓圓被他這麼牽著,只覺得充滿著安全感。
回到巷子,楚景很自覺地去給姜圓圓父母的牌位上香。
姜圓圓讓吉祥去歇著了,打算親自給楚景做一頓飯,吉祥則去屋裡做繡活,不打擾兩人獨處。
姜圓圓剛切好菜,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她驚了一下,反應過來是楚景,感受到他來親自己的臉,又羞又怕,“不行,叫人看見了。”
楚景只想親一親她,“不會的,沒有人看見。”
在她的臉上不知親了多少下後,他才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轉而去院子裡看書,書是甫縣令借給他的,關於破案的書,據說是前朝的大理寺卿編纂,一本書售價高達三兩銀子。
楚景平常對書很入迷,今日卻心不在焉,想著姜圓圓何時能做好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抱到她。
過了小半個時辰,姜圓圓端菜出來,她做了三碗菜,雖說簡單,但對楚景來說,只要是她做的,都好吃。
與此同時,京城內。
老皇帝病重,現暮春尚可熬過去,但一入冬,這身子骨應該就不行了,朝中大臣們都開始站隊,支援太子的佔大多數,支援寧王楚銘的人也不少。
老皇帝本就有改立太子的心思,現在病了,又都是寧王在跟前侍奉,太子反而不知所蹤,心裡未免慪氣,越發覺得是太子的不對起來。
現在距離太子楚景失蹤已經有了半年,盛皇后苦心尋了一位易容高手進宮,這才在祭天大典上矇混過關,卻不能叫易容人也去皇帝跟前,聲音對不上,怎麼都會露餡。
就在發難之時,盛皇后之女,平陽公主進宮,說是查到了弟弟失蹤的一些訊息,種種線索都指向南方的一個小鎮。
聞言,盛皇后皺眉,“太子是在北地失蹤的,怎麼會到了南方?”
平陽公主道:“周承捉到了一個寧王的下屬,嚴刑逼問之下,才知那時太子失蹤是寧王所為,此人狼子野心,本想殺了太子永絕後患,但卻被暗衛拖住,讓太子逃掉了。”
事關弟弟的安危,平陽公主也沉不住氣,“現在寧王的人或許也查到了太子藏身之處,母后您考慮清楚,我立刻讓周承帶著人過去將弟弟帶回來。”
盛皇后揉了揉額,“周承走了,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