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微微苦,肉也燉得很軟爛,楚景喝了一碗後,渾身都暖洋洋的,鼻尖開始冒汗起來。
見狀,姜圓圓又給他盛湯,“多喝些,喝了傷就能好得更快了。”
楚景很無奈,“就算喝一百碗,也不會今天就好,你快歇著吧。”
姜圓圓忙了一大早上,的確是有些累了,她聞言道:“我餵你?”
楚景搖頭,“不用。”
他的傷只是看著嚇人,實際上並不嚴重,皮肉傷罷了,並未傷筋動骨。
兩人正僵持著,門口姜守正的聲音傳來,“圓圓,快開門。”
姜圓圓把碗放下,丟下一句“好好喝湯”就跑去開門了。
楚景垂下眼,將自己碗裡的肉夾到她的碗裡,再為她添了一些湯,確保看不出端倪。
姜守正來得快去得也快,完全沒在路上歇,這會兒院門一開就走到桌子旁坐下,開始“咕嘟咕嘟”灌水喝,一邊喝一邊往胸前掏荷包。
“我去的是圓圓說的那家酒樓,掌櫃的給了二十兩銀子,還特意讓我和你們解釋,是因為這次的小野豬死了一晚上了,肉沒那麼新鮮,所以沒有上次多。”
不管多少錢對現在的兩人來說都是來之不易的,姜圓圓將錢收好,沒了之前的高興,有些懨懨道:“不管以後進山能遇到什麼,楚景都不會再去了,比起錢,還是他的安全更重要。”
她想起來之前那個獵戶說,有一位獵戶獵到一頭成年野豬,但卻瘸了一條腿的事情。
的確,就算是一百兩銀子,也沒有人的安危重要,錢多錢少都能活,但要是再遇到這種危險的猛獸,楚景下次還能不能全須全尾回來都是未知數。
楚景看向她,眸底情緒複雜,好像……也有過一個人和他說這樣的話,除此之外,再沒有了,姜圓圓是第二個。
姜守正也跟著嘆氣,“是啊,還是安全重要,現在雪這麼厚,進山危險,還是別再去了。”
等到送走姜守正,兩人吃完飯後,姜圓圓又開始琢磨晚上吃什麼,楚景看她提回來的一籃子藥材,忽然間好像回到了那一連吃了半個月白菜的時候,隱約有些反胃。
等到了十二月中旬,楚景背後的傷才差不多好全了,姜圓圓有些詫異他的傷恢復得這麼快,楚景則是歸功於她的湯燉得好。
實際上他這段時間每天肚子裡都是湯湯水水,未來半個月都不想再喝湯了,尤其是雞湯。
他的傷好了,姜圓圓打算等雪稍微小一些後就搬家,馬上就要開春了,今年的天氣尤其怪,大雪還是下個不停。
不過瑞雪兆豐年,也不是壞事,明年農戶人家的收成好,也能過得好些。
他們家裡這半個月天天飄肉香,這日裡,餘婆子也從家裡抓了一隻雞來給隔壁孫家。
她和姜富貴天天來,孫家人早就不耐煩了,明面上不能說什麼,但是背地裡打姜冬蓮卻打得不輕。
不過自從上次打掉了一個孩子後,孫奉換了一個折磨人的法子,比起拳打腳踢,更讓姜冬蓮崩潰。
姜冬蓮無數次求餘婆子讓她不要再來了,卻被餘婆子罵了一通,也沒臉說自己是怎麼沒折磨的,只能咬著牙忍了。
今日餘婆子帶雞來,孫家人難得露了個笑臉,姜冬蓮去把雞燉了,一大家人還算高興地吃了一頓飯,但是吃完後,餘婆子擦了擦嘴,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東西,孫秀才猛地站了起來。
孫奉見是一個男人的底褲,有些莫名,“拿這個做什麼?”
餘婆子冷笑一聲,看向孫秀才,“還能是誰的?親家母都敢上,你還真是野貓發情往哪兒都能撅屁股。”
一桌子人,尤其是姜冬蓮尖叫出聲來,直挺挺暈了過去。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了,吳氏和孫秀才搞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