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的賤人汙衊他,他怎麼可能會娶這種女人為妻!
他一走近,姜冬蓮就下意識瑟縮起來,孫奉踢了他一腳,想要再踢時,被孫秀才攔住。
孫秀才皺眉,“做了早飯再打。”
姜冬蓮的眼角滑下兩顆淚,從沒想過自己一心想要嫁的人竟然是這種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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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個月的消耗,姜圓圓家的白菜終於沒了一大半,只剩下五顆了,但楚景卻是說什麼都不再願意吃白菜,連著吃了一個月的炒白菜蒸白菜白菜湯,楚景現在看見白菜就難受。
十二月初旬,天空仍舊飄著小雪,姜圓圓見他這麼反抗白菜,於是今日打算吃魚。
她從缸裡挑了自己養的最後一條魚,盤算道:“魚吃完了還有兩隻雞,都吃完了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那日楚景進山獵的東西換了差不多二十兩銀子,山雞和兔子賣了三兩,那狐狸值錢,因為是楚景捉到的,所以姜守正把大頭讓了出來。
兩人現在手裡的存銀差不多有六十兩,年前吃點好的完全夠了!
楚景將廚房裡的白菜搬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這會兒心裡舒坦些了,坐到凳子上開始洗衣服。
兩人各幹著各的事情,小院裡安靜又溫馨,敲門聲響起時,姜圓圓剛把魚下鍋,喊道:“楚景,去開門!”
楚景擦乾手,見外面是餘婆子,立刻又把門關上了。
姜圓圓從廚房裡探出一個頭來,“是誰呀?”
楚景搖頭,“沒有人,聽錯了。”
門外的餘婆子卻是“嗚嗚”哭了起來,“圓圓啊,奶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伯沒了,我們一家實在是過不下去了,你就當施捨我們,給我們點吃的吧。”
屋內沒有動靜傳來,隔壁的張嬸子卻先開門了,“餘婆子,不是我說,你們一家也太厚臉皮了,當年你怎麼不記得圓圓也是個小姑娘,你們一家人那麼逼她,還要把她賣給張瘸子,淨不幹人事兒,這會兒沒轍了要來討吃的,早當初怎麼沒想到!”
姜大伯在牢裡死了,被嚇死的,吳氏一心想著改嫁,餘婆子拉扯著姜富貴,姜富貴被慣壞了,這不吃那不吃,前些天也病了。
這一家人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張嬸子的話餘婆子充耳未聞,她豁出去老臉了,姜圓圓不給吃的她就跪在這兒,讓她背個不孝的罪名。
院子內,姜圓圓也自然聽見了餘婆子的聲音,她重新進了廚房,把鍋裡的魚翻面,又去找幹辣椒放在哪裡。
楚景見她沒反應,這才繼續去洗衣服,他手勁兒大,冬天裡的厚衣服很快就洗好了,然後掛在屋簷下等幹。
過了會兒,餘婆子還是沒走,姜圓圓對楚景道:“你不是不愛吃白菜嗎?拿一顆白菜給她吧。”
楚景抿唇,“我愛吃。”
他是一個心狠的人,或許不是自己的親人,所以並不會有任何動容,但餘婆子雖說是姜圓圓的親祖母,但她的所作所為已經不能被稱為人,是畜生還差不多。
聽他這麼說,姜圓圓也沒說什麼,將煮好了的魚盛起來,“那吃飯吧。”
楚景見她只是隨口一提,沒有真的要幫餘婆子的想法,這才放心,不幫無用之人,不幫該死之人,這是他一貫的準則。
姜圓圓不開門,餘婆子就當真在門口跪著了,一直跪到受不住,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孫女兒嫁給了孫家,於是便往孫家門口一倒。
孫家要臉面,給了餘婆子一袋小米,但是姜冬蓮卻慘了,一直被打到半夜隔壁才安靜下來。
等到次日一大早,孫家又去請大夫,姜圓圓跟著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原來姜冬蓮懷孕了,孩子被打沒了。
她過得慘,但餘婆子卻毫不在乎,要了一袋小米後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