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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知府看了眼姜圓圓,發現是昨日就陪在楚景身邊的那位女扮男裝的女人,猜測應該是楚景的妾,心裡對兩人的關係有了一個大概,又笑為楚景斟茶,“鄙姓齊,賢弟不必客氣,若不嫌棄,喊我一聲齊大哥便是。”
“我姓盛,”楚景皮笑肉不笑,觀察了一下這間屋子周圍的擺設,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那套白玉竹紋瓷器上,“這間屋子的擺設倒是別緻。”
他一路走來,也觀察了另外幾間門開著的屋子,裡面都是尋常酒樓該有的擺設,頂多只是精緻一些的區別,唯獨這件,裝飾豪華,雖看著低調,沒有金銀器物,但俱是價值不菲,小葉紫檀這種料子也被拿來做椅子。
齊知府猜測楚景與他是一路人,況且姓盛,又從京城來,不出意外或許是那個侯府盛家的哪位公子。
齊知府算是有些人脈,心裡兩三下就知道了該怎麼和楚景相處,“我大多時候住在官邸裡面,偶爾會來此與友人飲茶,昨日我一見盛賢弟,便覺氣宇軒昂、不似池中物,又感念盛賢弟的大度,故而便將賢弟請來此一聚。”
話落,他推過來一個小盒子,約莫兩個巴掌大。
楚景開啟一條縫看了一眼,是一疊銀票,最大面額的,一千兩,約莫有二十來張。
他的笑意一下子變得真心起來,手指頭戳了戳姜圓圓的後腰,姜圓圓便垂首幫他把盒子收了起來,這麼多錢,她的手都在打顫。
見楚景收了,齊知府知曉自己是做對了,便介紹起那個著靛青色衣袍的男子來,“這是我的兒子,齊賀,比賢弟稍微小一些,賢弟直呼其名便可。”
楚景仍舊是矜持地點了點頭,倒是姜圓圓瞥見他稍微有些乾涸的唇,端茶喂他。
就連喝茶也要人喂?齊知府和兒子對視了一眼,眼裡笑意更盛。
喝了一盞茶,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齊知府拍了拍手,便有人端著酒菜進來,與此同時還有一群身著輕紗的女子進來。
齊知府朝著其中一個女子招了招手,那女子便柔順依過來為他斟酒。
齊知府對楚景道:“盛賢弟可有看上的?不如叫人過來伺候?”
楚景受傷了,酒是不能喝的,姜圓圓謹記自己要做的事情,倒是真正兒扮演起了一個侍妾的身份,拉了拉楚景的衣袖,“老爺,您想讓誰伺候?”
她的紅唇微微嘟著,不太高興模樣。
齊知府挑了挑眉,也看向楚景。
楚景朗聲笑了兩聲,這才對齊知府道:“我這侍妾不懂規矩,叫齊大哥見笑了。”
見自己沒做錯,姜圓圓又開始演起拈酸吃醋的模樣來,“老爺您喜歡哪個規矩的妹妹,不如叫她們伺候好了,奴家這就回京城去,再不來您跟前礙眼了!”
“好了,”楚景故作威嚴模樣,“她們誰都比不上你,成不成?再多說,仔細我今晚上狠狠罰你。”
姜圓圓低下頭,一副又羞又得意的模樣。
她演的真像,楚景又開始揉她的腰,姜圓圓暗暗掐了他的手臂一下,兩人更像是在調情一般。
楚景這邊有姜圓圓作陪,另外齊知府點了一名女子作陪,齊賀一人點了兩名女子,一時間,屋內嬌笑聲不斷,當然,主要是那三個女人在笑,姜圓圓是真笑不出來,做不出那種攀著男人脖子拿嘴喂花生米的事情來。
楚景看了她一眼,似乎示意她也學學,姜圓圓猶豫間,何家父子便都看了過來。
演戲就要演到底,姜圓圓將花生米也含在嘴裡,頂著楚景幽幽的目光,緩慢地往他唇邊湊。
從楚景的方向,可以看見她的眼睛因為不安而亂動著,好像在示意他想辦法,怎奈何楚景此時想不到辦法了,他只望著那紅豔豔的唇,便失去了所有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