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愧疚,好像自己是欺負了他一樣。
不過他受了傷,自己怎麼能和傷患計較?
姜圓圓道:“哪裡疼,我幫你揉一下。”
楚景掩住嘴角的笑意,指了指自己心房的位置,“這裡,好疼。”
姜圓圓坐到他的身邊來,小手伸了伸,想起來在夢裡楚景都死了,她給他揉揉心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她的手輕輕按下去的那一瞬,楚景險些舒服地哼出來,姜圓圓還以為自己按重了,又放輕了給他揉。
燭火映在她瑩白的臉頰上,楚景想起在之前無數個夜裡,他是怎樣將這個小女人摟在懷中溫存的。
他的目光中帶著侵略性,姜圓圓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去,只留給他纖細白皙的側頸。
而這兒,恰好是楚景以前愛親吻的地方,喜歡她嬌嫩得像豆腐一樣的肌膚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
小楚霖不知道爹孃在做什麼,見沒有人理自己,他看了眼孃親,又想喝奶了,又看了眼爹爹,小嘴一癟,自己踮著小腳去夠矮桌上的軟糕吃。
姜圓圓不知道給楚景揉了多久,她的手臂都酸了,楚景的眉頭還皺著,似乎還是疼得厲害。
她換了一隻手揉,卻被突然間摟住腰帶到懷裡來,楚景埋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呼吸著那獨屬於她的馨香,啞聲道:“坐在我懷裡按,就不累了。”
姜圓圓想要推他,又怕推到他的傷,聲音裡帶著些惱怒,“快鬆開我。”
她的小腰扭著,楚景深吸了一口氣,將她鬆開,目光晦暗地落下,要是再留下來,他真怕自己會因為姜圓圓此時的溫柔而失控。
“你是不是已經不疼了?”姜圓圓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咬牙道:“不疼了就走!”
楚景看了眼吃軟糕吃得正香的小楚霖,出聲道:“霖兒,跟爹走。”
聞言,小楚霖拿著還剩半塊的軟糕小腿兒噠噠地就跑了過來。
姜圓圓道:“他既然已經不鬧著要吃奶了,那就不勞煩你再照顧了,”
“讓孩子自己選吧,”楚景問兒子,“和爹爹走還是和孃親一起。”
小楚霖記得今日爹爹和自己說,和他走能吃好吃的,於是小嘴流著口水,毫不猶豫道:“爹爹!”
姜圓圓一下子就被這父子倆氣到了,她忍不住在小胖子的鼻子上捏了一下,“那你去吧,以後就不要回來找孃親了。”
小胖子立刻搖著小腦袋道:“不!”
他說話總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蹦,莫名有些令人發笑,姜圓圓唇邊抿著笑意,低頭看孩子的目光溫柔而又專注。
楚景默默看著她,唇邊也有笑意。
過了一會兒,他道:“那霖兒今日就和你一起,我明日再過來見你們母子倆。”
“你好好養傷吧,不必過來,”姜圓圓道,“若是傷口再疼就不好了。”
“傷口若是疼,你能再幫我按按嗎?”
姜圓圓想起剛才硌自己腰的東西,又羞又氣地紅了臉,“想都不要想!”
“想也不行?”楚景皺眉,好似在譴責她,“你真霸道。”
眼見姜圓圓真的要生氣了,他不再逗弄她,摸了摸兒子的臉,然後走了出去。
他出去時,隔壁的院子門又開了,白篷似乎刻意在等他,有話要說。
“你有事?”楚景問。
白篷握了握拳,“對。”
家門口不適合談事情,兩人來到巷子外面,白篷開門見山道:“你拋棄他們母子兩年,現在又突然回來,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楚景“呵”了一聲,“我無恥?那又怎樣,就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你也不能否認,霖兒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