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屋裡傳來盛玉芙的哭聲。
盛越想過來說些什麼,楚景抬了抬手,不想談論任何關於盛玉芙的事情,道:“不要讓她吵到霖兒。”
話落,他便進了屋子,沒一會兒,隔壁的哭聲就停下了。
將小楚霖脫了鞋子後放在床上,楚景開啟窗戶,看見不遠處江邊點著燈的小船,三五艘在一起,零落的光亮,像螢火一般,微弱而又吸引人注目。
快了,他想。
今天晚上的小楚霖很乖,沒有鬧著要孃親也沒有鬧著要喝奶,臨睡前吃了半碗粥後就睡了,好像是知道楚景不會縱容他一般。
他小小胖胖的一個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的樣子格外可愛,但為了避免再有今日早上的事情發生,楚景給他單獨蓋了一床被子。
楚景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從沒享受到父親的一次關愛,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他會努力做一個好父親,而不是冷冰冰的父皇兩個字。
小楚霖睡覺時會哼兩聲,下意識往人的懷裡拱,楚景睡下後,感受到他小小的一團從被子裡拱了出來,又將他抱回去,然後用自己的手臂抵住他的腦袋,以免他再亂拱。
小孩兒的身上全是奶香味,楚景聞著這氣味,也慢慢睡熟了。
次日一早,暗衛便傳了一封從京城來的信,裡面是錦衣衛在戶部的調查結果,差不多可以確定是誰在搞鬼了,看見這個名字,以及一些證據,楚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還真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先是盛家大房,再是他自己信任的老臣,他的身邊,到底有多少人深藏著異心?
楚景讓人暫時先按兵不動,要找出此人還有哪些同僚,待他回京,必定要一網打盡。
與信來的,還有齊知府的任職一事,據錦衣衛翻查卷宗,原來齊知府當年是被派去揚州富庶之地先從縣令做起,是有意要讓他繼續往前走的,但是最後去的人卻是另一位舉子,也是當年戶部侍郎的嫡親侄子。
楚景放下信,揉了揉眉頭,國事大小事不斷,若底下人無法盡責,他更是不能周全所有。
過兩日等事畢便去揚州一趟吧,不過走之前,他要想辦法把姜圓圓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