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提著燈籠四處尋人。
她想說話,卻發現嗓子格外的啞,只好等再走近一些了,才喊道:“吉祥,我在這裡!”
聽見聲音,吉祥跑過來,臉上還帶著淚,“小姐,你和小少爺去哪了!可叫奴婢好找!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們受沒受傷?餓不餓啊?”
姜圓圓餘光能瞥見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黑衣人,她勉強笑道:“我帶霖兒去逛園子忘了時間,沒出事,也沒有受傷,不過有些餓了,你去炒碗飯我吃吧。”
吉祥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幾遍,確認的確是沒受傷,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樣,這才把心收回肚子裡。
小楚霖換了一邊繼續趴在孃親的肩頭上,蔫巴巴的,香噴噴的炒飯端上桌都沒有像以前一樣饞得直抓,沒什麼力氣地眨了眨大眼睛。
吉祥擔憂道:“小少爺怎麼看著沒精神?”
“許是玩累了,”姜圓圓摸了摸小楚霖的腦袋,“你去燒水吧,我吃完飯去給他洗洗。”
小楚霖這兩日哭的次數太多了一些,洗澡時也乖乖的,讓孃親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然後一進被窩沒兩下就睡著了。
姜圓圓在他睡著後,在屋內的桌子上給吉祥留了一張字條,已經來就可以看見,讓她明日去報官,且說出自己的一些猜測,比如她被關的地方其實就在鎮子裡,沒有出鎮。
做完這些後,她也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疲憊感,簡單擦洗後就抱著小楚霖睡下了。
次日醒時,姜圓圓的腦袋有些疼,她摸了一下燙人的厲害,懷裡的孩子小臉也是紅撲撲的,也像是病了一樣。
她有些沒力氣,喊了吉祥兩聲,讓她去請大夫來。
姜圓圓緩了一會兒,披著衣裳坐起身來,等到吉祥出去了,也將門開啟一條縫看,果然,門口不遠處有一個陌生男人。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還病糊塗了,剛才應該讓吉祥去報官才是。
敲門聲傳來,姜圓圓小心將門開啟了一條縫,見是白篷。
白篷面色關切,“我聽吉祥說你要請大夫回來,可是病了?”
姜圓圓點點頭,“有些頭疼,許是感染了風寒吧。”
話落,屋裡孩子的哭聲響起,姜圓圓忙進了屋。
白篷握了握拳,也跟了進去。
小楚霖正坐在床上,委屈巴巴地喊道:“娘、娘。”
他以前睡醒時是從不哭了,看來今日的確是病了。
姜圓圓將他抱在懷裡哄著,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院子裡的白篷,她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白大哥,你……”
白篷低了下頭,道:“你病了,吉祥又不在,我幫你照顧孩子吧。”
聞言,姜圓圓看了眼在自己懷裡的小楚霖,小楚霖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白篷,的確是很想他抱的模樣。
無端地,姜圓圓鼻尖一酸,“那就勞煩白大哥了。”
小楚霖在白篷的懷裡很乖,就這麼抱著他的脖子,閉著眼睛,不吵也不鬧。
姜圓圓轉身揩了揩眼角的淚,不讓任何人發現。
·
巷子口,楚景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低頭看是否沾到了灰塵,徘徊的時間久到不遠處的侍衛都望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邁步向前去,走到那家再熟悉不過的門前。
一切都和他記憶中沒什麼兩樣,甚至對門鄭家的燈籠都是還是一大一小兩隻沒有換過。
楚景的視線落在門上的細細裂縫中,思緒竟然飄到那年和姜圓圓來買院子的時候。
想起來他曾經和一個牙人討價還價,甚至是獅子大開口,楚景不由得失笑,又想起姜圓圓拿到房契時那雙似乎閃著細碎微光的眼,楚景又斂了笑意。
他今日既然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