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孩子剛才一個人來,我就擔心她是自己跑出來的,就讓她先在鋪子裡玩一會兒,你來了就好,以後注意些,別又讓孩子跑了。”
那婦人擦了擦眼淚,對姜圓圓笑道:“真是多謝你了,我家谷兒昨日聽她堂姐說你家髮帶好看,今日纏著我來買,我在晾衣裳,本想著晚一些,誰知道一轉頭孩子就不見了。”
叫如兒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
姜圓圓沒想到自己鋪子裡的東西這麼受小孩兒喜歡,又拿了一根嫩綠色的送給她。
谷兒的孃親孫娘子收了,臨走前偷偷放了幾個銅板在桌子上,便帶著孩子走了。
等到母子倆走了,沈娘子才道:“姑娘,這可是前任縣令的女兒。”
姜圓圓新搬來沒多久,自然不如沈娘子知道的事情多,她有些疑惑地道:“前任縣令?不是去別的地方做官了麼?難道女兒嫁在了我們縣裡,所以留了下來?”
沈娘子道:“是啊,她丈夫好像是個商人,走南闖北的,比之前的楊家還要有錢得多,只是低調,他家孩子喜歡鋪子裡的東西,指不定還能在小姐夫人們的圈子裡流傳開呢,這樣咱們家的生意就好做了。”
姜圓圓笑笑,她自從開了這家繡品鋪子後起起落落也是經歷了一些,知道凡事不可抱有太大期望,不然後面能得到的只有失望而已。
等到了下午,楚景來接她,姜圓圓便先回去了,吉祥去做飯,她就坐在屋子裡繡貼身穿的兜衣。
之前穿的兜衣好像小了些,穿著難受,得做新的了。
她挑了三個顏色的布,一個鵝黃色,一個桃紅色,還有一個素白色。
楚景從屋外走進來,看見那熟悉的款式,就知道她在做什麼有衣裳,湊過去看了看,忽然道:“做一件紅色,再做一件黑色,你膚色白,穿這兩個顏色好看。”
姜圓圓轉個身背對他,不大想理他,上次這人還將她的兜衣扯爛了一件呢!
她轉到哪兒,楚景就站到哪兒,一直到姜圓圓都有些暈了,她才氣呼呼地放下針線,“我才不做呢!”
她生起氣來的樣子格外可愛,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貓,楚景將她的兩隻小手握住,在她的臉上重重親了兩下,然後將人摟進懷裡,“不做就不做,你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最好看。”
聽了這葷話,姜圓圓臉一熱,頭埋在他的頸窩裡,哼了兩聲,表示自己還在生氣。
但小貓兒生氣是不打緊的,楚景輕輕將小貓兒的齒關撬開,便輕而易舉束縛了她的所有。
屋門半掩著,小白從門縫裡鑽進來,歪著腦袋看兩人,然後咬著楚景的褲腳往外拽,好像是覺得他在欺負姜圓圓似的。
等到褲腿都快被扯爛了,楚景才鬆開姜圓圓,有些不高興地看了眼小白,在它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小白立刻蜷到了姜圓圓的腳邊,只拿眼白瞥他。
姜圓圓捶了捶楚景的肩,聲音還沒什麼力氣,“小白都知道你在欺負人。”
楚景笑了笑,鼻尖挨著她的,“這就算欺負了嗎?”
這麼近的距離,實在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姜圓圓一把抱起小白,然後跑到院子裡去了。
下午起了一些風,吹散了燥熱,又有些烏雲飄過來,晚上或許要下一場雨。
的確是已經熱了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沒進六月七月,夏天還早呢。
姜圓圓想起來將楚景帶回來的那個深秋,他們之間就是兩個陌生人,現在這個初夏,他們卻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晚飯後,姜圓圓想去散散步,沒叫楚景,而是打算去叫鄭小娘子,誰知兩人一出巷子口,就見到了又準備來‘走親戚’的盛越。
盛越是一個重禮節的人,每次來都會帶一些東西,這次他左手提著兩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