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塊兒白皙的頸和半邊肩頭。
方才來時沒發覺,應該是在他的懷裡哭的狠了,才弄亂了衣裳。
偏生薑圓圓未察覺,仍舊用小鹿般的眼神看他,令人不自覺心生憐憫。
楚景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轉移她的注意力,“你不是去鎮上嗎,怎麼到了後山來?”
姜圓圓委屈,“我也不知道,我才走出門沒多久,就暈了過去,再醒的時候就到這兒來了……”
她緊緊揪著楚錦的衣裳,轉頭看生死不明的張瘸子,聲音裡藏了些怕,“他不會被打死了吧……”
楚景搖頭,“不會。”
他下手時留了力氣,只是把人打暈了,不至於打死。
姜圓圓低下頭,想了想,“我們去報官吧!”
楚景自然是聽她的,再者,像這種欺辱婦女之人,按律法來算,應該仗二十,再流放五百里。
他將張瘸子扛起來,然後就和姜圓圓這麼大搖大擺從後山走了出來。
因為楚景還扛著個人,他們立刻就吸引了村民們的視線,說來也可笑,方才姜圓圓被扛到後山去時倒是無人發現,現在換成了張瘸子,就立刻有人站了出來。
站出來的人是張瘸子堂弟的兒子,張大柱。
張大柱囔囔道:“你們倆要把我堂叔帶去哪!”
楚景不想讓姜圓圓險些被欺負了的事情讓人知道,他冷聲道:“與你無關。”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姓張的村民圍了過來,要個說法。
姜圓圓咬了咬唇,這事兒雖說難以啟齒,但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的性子,於是輕輕對楚景道:“讓張瘸子自己說吧。”
楚景看她,這才點了點頭,把張瘸子丟到了地上。
張瘸子臉上全是血,看起來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十分駭人。
但其實他已經醒了,不過不敢出聲兒,怕再捱打。
見他裝暈,楚景一腳踹到了他的身上,張瘸子嚎了一聲,感覺自己有根骨頭都被踢斷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要是自己撒謊,怕是要被這個野男人給打死,那個力氣大的,一拳頭下來,他的五臟六腑都像要碎了一樣。
張瘸子立即翻身,對著楚景磕頭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姜圓圓的主意了!都是那餘婆子給我出的餿主意啊!那是她親祖母,不然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光天化日干這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