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高興,輕輕用手裡的書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醒醒。”
小楚霖揉了揉眼睛,繼續裝模作樣看書。
楚景有些發愁,這孩子不愛看書,以後怎麼做太子,怎麼繼承大統?莫非是他的教學方法不對?正好現在上書閣裡的詹事都挺清閒,不如挑一個來這裡當夫子?
想起來前不久太傅還因為他膝下無子而上奏過,楚景覺得把太傅弄過來似乎也不錯,正好太傅一大把年紀了,最適合帶孩子,畢竟年紀大了,火氣就會小很多。
他看著手裡的三字經,深深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挺好的,給太傅找點事情做,就不會總想著參他了。
楚景每上完半個時辰,就會讓小楚景歇一刻鐘,他也歇一歇嗓子。
姜圓圓見兩人停下來,於是給楚景倒茶,“李夫子,喝些茶潤潤嗓子吧,我聽你嗓子都啞了。”
楚景這次確保自己的麵皮不會再出任何問題,他微笑著頷首,“多謝夫人。”
吉祥剛好把井裡的糯米糰子給取了上來,兩個口味,紅豆沙的和冰糖的,煮好後在井水裡涼一會兒就是冰冰涼涼的糯米糰子了。
她先給小楚霖拿了一個紅豆的,然後兩個口味分別拿了三個擺在盤子裡,放到桌子上,給李夫子和小姐吃。
糯米糰子不大,拇指大小的衣蛾,姜圓圓拿了一個紅豆的,“李夫子嚐嚐吧,吉祥做糕點的手藝好,您應當吃得慣。”
聞言,楚景也拿了一個紅豆沙的,咬了一口,點了點頭,的確不錯,吉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姜圓圓的目光忽然落到他的衣領上,衣領嚴絲合縫,看不出那日的痕跡了。
她心裡有個猜想需要驗證。
姜圓圓又開始倒水,等到李旬吃完一整個糯米糰子,她才狀似無意地,將水打翻到了他身上。
“真是對不住,唉,我這一個不小心把水給打翻了,”姜圓圓道,“李夫子,你病了才好,受不得涼,我這裡有換洗的衣裳,你應該能穿,你且隨我來,我給你找出來。”
他能穿?楚景一下子警惕起來,姜圓圓怎麼會有成年男子的衣裳在家,莫非是霍朗留下來的?霍朗為什麼要留衣裳?他是何居心!
腦子裡想了一通,楚景沉著臉跟著姜圓圓進屋子,見她進的還是主屋,耳邊霎時嗡了一聲。
究竟是哪個男人,竟然能在他安排的暗衛眼皮子底下住進來!
姜圓圓等他進來了,然後將屋門關上,盯著他,楚景一愣,“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姜圓圓仔細打量他,容貌完全不像,聲音不像,就連氣質也不像。
她抿了抿唇,“沒什麼,怕風吹進來夫子受涼,我這就去給夫子找衣裳。”
這還是楚景第一次白天過來,他看著姜圓圓纖細的背影,有種想將人按在櫃子上親的衝動。
他舔了舔唇,有些熱。
姜圓圓自然是找不出男人的衣裳來,她找了兩下,演不下去了,乾脆轉過身,“李夫子似乎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像。”
“哦?”楚景皺了皺眉,“和夫人的故人像?”
若眼前的這個李夫子真的只是一個古板書生,那他絕不會允許姜圓圓關上門,不會和她單獨地共處一室。
姜圓圓的懷疑有了依據,她一步步逼近,這時候李旬才好像終於想起來要後退,“夫人,你要做什麼?”
忽然,楚景的手被捉過,姜圓圓的指尖碰上他的掌心,又去摸他的手臂。
楚景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眼神幽幽,“夫人?”
姜圓圓確認了,“是你,對不對?”
楚景反握住她的手,往前一拉,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來,嘴唇附在她的耳邊,“夫人在說什麼,在下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