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楚景兩句,然後扶著床頭起身。
小楚霖早就醒了,沒吵孃親,自己爬下床出門找吉祥去了。
姜圓圓躺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踩上地面,腿上酸得要命,手心突然摸到什麼,她看去,臉上一紅,暗暗咬牙,今天晚上一定要將窗戶封死,不能再讓楚景進來!
她將被套拆了抱出去,吉祥要來接,她忙道:“不用,我來洗吧。”
吉祥以為她是月事來了,沒多想,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小姐,你今天氣色這麼好,是不是我昨天燉的阿膠雞蛋湯的原因?”
姜圓圓臉上又是一燙,險些不知道答什麼,“對,就是那湯的原因。”
等洗完被子,她對阿善道:“阿善,你待會兒幫我把窗子封起來吧,釘幾塊木板,昨天晚上有野貓進來,我都沒睡好。”
阿善聽姜圓圓的話,也沒想是什麼野貓竟然膽子這麼大,敢跑進人家裡去,抱著木板子就去釘窗戶了。
姜圓圓腿上使不上勁兒,腰上也不算太舒服,於是今天小楚霖又是自己走去鋪子的。
鋪子裡照例有一大桶冰,姜圓圓卻一點兒沒感覺到冰涼,反而燥得厲害,在邊上坐了一會兒,心裡已經不重複地罵了楚景幾百遍,這才覺得稍微痛快了一丁點兒。
楚景就是個採花賊,沒皮沒臉的狗男人,誰家正經男人會半夜翻窗?
心裡正嘀咕著,有客人來了,姜圓圓看去,是一個眼生的客人,張繡娘已經過去了,那人卻直奔她而來,道:“可是姜掌櫃?我們主子想請你去府上量身定製一身衣裳,您可得空?”
最近請姜圓圓進府做衣裳的人有點多,她還是拒絕,“我手藝不精,做的衣裳怕是入不了貴人的眼,不如貴人去翠雲樓瞧瞧?那兒的繡娘手藝好。”
見過搶客人的,還沒見過將客人往外推的,那人稍稍詫異了一下,沒料到她會拒絕,還是笑道:“我家主子聽說掌櫃手藝好,誠心請掌櫃去,價錢好商量,不如姜掌櫃再考慮考慮?”
姜圓圓不想進人家府裡去,就算是小半日都不行,她也沒什麼巴結貴客的心思,幹不了定製的營生,她還是搖頭,“我手藝不精,還是不要浪費好料子了。”
接連被拒絕了兩次,那人的臉上沒了笑意,徑直出了鋪子。
張繡娘問姜圓圓,“估計是筆大生意呢,怎麼不接?”
“怕有事端,定製哪裡是那麼好做的,喜歡還好,不喜歡就是麻煩,還壞名聲,”姜圓圓咬斷手裡的線頭,“我也不明白這人是從哪裡聽說我會做衣裳,我做的衣裳只能自個兒穿穿,裁剪和走針比不上專做衣裳的繡娘,找我倒是浪費料子了。”
張繡娘是侯府的繡娘,聽姜圓圓這麼說,覺得好像有道理,以前在府裡給主子們做衣裳,個個也都是挑剔得很,這不行那不行,寬了瘦了,遇見不好說話的主子,一件衣服要改七八次,把人的眼睛都熬壞。
張繡娘沒說什麼了,拿了抹布去擦桌子。
冰桶裡冰了豆漿,摸著沒那麼涼,姜圓圓拿出來給小楚霖喝,小楚霖“吸溜”喝了一大口,然後“哇”了一聲,找姜圓圓要另一杯,要拿去給他的‘李顯嘚嘚’喝。
這小子,姜圓圓捏了捏他的鼻子,讓吉祥把他送過去。
下午的時候,鋪子裡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姜圓圓和張繡娘還有吉祥三個人都險些沒有照顧過來。
姜圓圓比較有目標,瞅著那些貴婦人專門推銷那些貴的繡品,一下午光是她一個人就賣了二十多兩銀子的繡品出去。
好不容易忙完,天都黑了,姜圓圓把鋪子關了,然後去接兒子。
飯館裡的生意也正好著,姜圓圓見兒子拿著個雞腿在手裡吃,一邊的李顯給他擦嘴擦手,很會照顧人,小楚霖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