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在臺下正和徐良、盧珍、馮淵誇讚那個窮漢呢,忽然看到臺上把那窮人請走了。緊接著就看到史雲上臺,剛一交手就被打倒,還被王興祖用話羞辱。艾虎臉上實在掛不住了,他分開人群,縱身一躍上了擂臺,大喊一聲:“師傅來也!” 王興祖一看,這人施展的是夜行術功夫,身高六尺左右,穿著一身青緞衣服,是壯士打扮,黑黃麵皮,粗眉大眼,肋下沒帶刀。原來艾虎上臺之前,先把刀交給了白芸生大爺,還特意叮囑他緊緊靠著擂臺站著,要是自己需要用刀的時候,再找他要。這時候史雲把兩個看臺的人打得在臺上到處亂滾,嘴裡還喊著:“我師傅來了,不關我的事了。” 說完就滾到臺下,於奢趕緊把他接住。那兩個看臺的人,被史雲打得措手不及,鼻青臉腫的。
王興祖看到艾虎飛身縱上擂臺的功夫,就知道他本事不弱,抱拳笑著問道:“這位朋友,打擂之前登記了嗎?” 艾虎也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臺官爺在上,我沒登記。我住在鄉下,就練了些莊稼把式,平時也就看看場院。我本來就沒什麼本事,還收了個不懂事的徒弟,剛才他得罪您了,我現在上臺,也不敢說自己是來打擂的,就是來給我徒弟賠禮道歉的。” 王興祖又說:“你不登記也行,那留下你的姓名吧。” 艾虎卻推辭說:“您別問我名字了,我就是個無名小卒。要是沒走上幾個回合,就被您踢下臺,我也不至於太羞愧;可要是我說出名字,臺下這麼多人看著呢,肯定會被人笑話!常言說沒有高山顯不出平地,沒有您這麼厲害的,也顯不出我不行來,我就是來給您熱熱場的,請臺官爺出拳吧。” 王興祖聽他說話這麼謙虛,心裡就覺得他肯定不簡單。巧的是房書安這時候過來了,他看艾虎年輕,又說了一堆自己沒本事的話,就想在眾人面前出出風頭,於是說:“大哥已經連打了四五個人了,這次該讓給我了吧。” 王興祖正求之不得呢,連忙說:“賢弟小心了。” 房書安點了點頭,過來就和艾虎動手,也不說話,伸手就打。才過了三兩個回合,艾虎就用單手勾住他的脖子,往懷裡一帶,“噗咚” 一聲,房書安就趴在地上了。艾虎緊接著用拳朝著他脖子就是一拳,打得房書安 “哎呀” 直叫。黃榮江上來,沒走兩個回合,就被艾虎抓住胳膊,一腳橫跺過去,“噗咚” 一聲被踢出老遠。黃榮海上來,被艾虎雙手一晃,一個掃堂腿,就被掃倒在地摔了個跟頭。常二怔上來,三五個回合就被艾虎踢倒。胡仁上來,轉眼間也被摔倒。火判官周龍上來,和艾虎打了幾十回合,也沒分出勝負。王興祖過來,站在中間隔開他們,說:“還是我們倆較量吧。” 艾虎說:“行。” 兩人又抱拳行禮,然後湊到一起,動起手來,在臺上躥高縱低,臺下的人又開始大聲叫好。徐良在臺下看艾虎力氣漸漸不行了,怕自己的老兄弟吃虧,就把刀交給白芸生,分開人群,縱身跳上擂臺,喊道:“你們也太不講理了。你們有這麼多人輪流上,把人累得沒力氣了,然後你這個臺官再動手。”
徐良這一上臺可不得了,頭一個房書安看到他,嚇得大叫:“哎呀哎呀,削鼻子的祖宗來了!” 然後往後一仰,“噗咚” 一聲就摔倒臺下。他這一掉下去,那些強盜們一下子就亂了套,噼裡啪啦地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跳下擂臺。周龍、周凱、張大連、黃榮江、黃榮海、赫連齊、皮虎、金永福、金永祿全都跑了。連帶常二怔、胡仁也跟著跑了。臺上就剩下王剛、柳飛熊、秦業、陳正,其餘的都是看臺的人。對面看臺上東方亮正在問那個窮人話呢,忽然看到白眉毛徐良躥上臺去,大家到處亂跑。東方亮對東方清說:“賢弟,不好了,那個白眉毛上去了。” 東方清馬上叫家人準備兵器伺候。僕人答應一聲,趕緊去拿單鞭雙鐧。東方亮對那個窮人說:“有什麼話,咱們等會兒再說,不管你有多大的難事,我都幫你擔著,等會兒你幫我們動手,我保證你後半輩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