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打算要看他一眼。
“雲逸風都救不了,我有什麼本事救?”沐小狸冷冷道。
“楚王所中毒為,若非被人吸出一大半,早就身亡。當時只有您和楚王身處石室,那肯定是您替楚王吸的,但是你現在一點中毒的跡象也沒有,可能是因為您的血能解這毒。”
思及當日,在替他吸完之後,腦袋的確渾濁暈眩,片刻之後恢復如常。他所言,並非不可能。
“本來毒也只是順著筋脈流走,並非不可治癒。但楚王為衝破穴道,震裂了自己的五臟六腑,所以才導致毒氣入心,命可保,卻會廢掉一身內力,請小狸小姐出手,我願以命換命。”
說著,黑衣男子拔出利劍,擱在脖子上,做抹式。
沐小狸仰頭望天,月色薄涼,一個半圓的發光體隱約可見。
良久,嘆息一聲:“我要你的命有何用,就當他曾救我一命的回報吧。”
說好從此為陌路,這是人不配合,還是天公不作美?
玄色為幔,四張檀木椅,兩張素雅屏風,牆角四處燭火高掛,房間一片暖橙。香爐裡,有著淡淡的薰香,飄飄渺渺。
七尺長的紫金檀木床上,軒轅澈頎長的身軀顯得格外瘦小。
沐小狸凝視眼前昏迷不醒,巒眉緊蹙,臉色蒼白的絕色男子,食指輕抵眉間,不知軒轅澈是否感覺到什麼,眉宇漸漸舒展。
身處病態,依舊顏如玉冠,清貴遺世。
“軒轅澈,若是知道強力衝破穴道的後果這麼嚴重,你絕對會袖手旁觀,等到你的人出現吧。”沐小狸近乎肯定的自言自語。
扯開軒轅澈的衣服,露出的胸膛和腹部,似有蟲蠕動,隱隱發黑發紫。一探脈搏,與那名自稱“風”的護衛所言一致。
匕首滑過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
鮮血,一點一滴流入軒轅澈的嘴裡,滲入七筋六脈。蠕動的物體從胸膛移到腹部,紫黑的地上慢慢恢復凝玉的膚色。
直到最後一滴黑色消失,沐小狸腦袋一陣眩暈,撲倒在他胸膛。
突然的重量壓得軒轅澈一聲悶哼,眼珠轉動,似要睜開。
“步驚天”沐小狸輕喚一聲,一道天青色影子立即閃現,撈起臉色慘白,滿頭虛汗的她,眨眼消失在房間。
軒轅澈緩緩睜開眼,嘴裡泛著一抹濃稠的腥味,鼻尖還能捕捉到熟悉的香味,手指輕沾敞開的溼溼的胸膛,微嘗,鹹的。
似想起剛才誰在耳邊輕喃的那句話,輕笑:沐小狸,原來你是在怕。
回到琉璃閣,沐小狸失血過多,一度陷入昏迷,被步驚天一次次用內力催醒。醒來後,沐小狸對著步驚天諂笑,然後用匕首劃破他的手。
兩個茶杯,兩杯血。
沐小狸用銀飾試探,無異;稀釋在水裡,無異;讓步驚天捉來兩隻老鼠嚥下去,照樣活蹦亂跳,無異;給兩隻老鼠下同樣的毒再分別喝他們的血,四腳一蹬,掛了。
步驚天面色無波的想,這女人在幹嗎,為嘛折騰兩隻老鼠。
沐小狸昏昏沉沉的想,她和步驚天的血沒有任何詫異,怎的她的能解七步斷命膏,其他的毒又不行?
最後,沐小狸丟下一句“三天內,誰也不許打擾我”,陷入深睡。
這三天,步驚天恪盡職守,沒人讓靠近她半步。時不時探測下沐小狸的呼吸,確定還死,坐回椅子,慢慢品嚐玉兒做給她的糕點。覺得味道不錯的,就把盤子丟出去,說再做一份,不滿意的,盤子連同糕點一起丟出去。
琉璃閣一片靜謐安詳。
而同一時間,朝廷大亂。
先是楚王被不明人士刺殺,賢王妃貼身侍女以賢王探望為名在飲食中下毒,被楚王府侍衛所擒,自盡未遂。十八般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