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沒有回話,只冷冷的俯視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果說李時剛剛只是因為被吵醒而不爽,那現在的李時煩躁已經大過了不爽。
李建軍透過李時身體旁的縫隙看了眼屋內的情況:「剛睡著呢?」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李時冷聲問:「誰告訴你的?」
「瞧你說的,親爹知道的自己兒子住哪兒,這不天經地義嗎?不說這些」李建軍將自己一直拎在手裡的東西往李時面前遞了遞。
「今天是你生日,爸給過來給你過個生日。」
眼前不足四寸的小蛋糕,上面的草莓肉眼可見的是隔夜的;李時看著對方臉上那層虛假到快要掛不住的笑,突然他就笑出了聲。
片刻,李時換了一個放鬆的姿勢,他半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的所謂的親爹問:「爸,咱們父子間就別整這套噁心吧啦的溫情戲碼了,說吧」
李時從兜裡摸出煙點上,吐出一口煙霧:「找我什麼事,先說好,你賭債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李建軍噎了一下,他收回了蛋糕,嘴唇動了兩下,看樣子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時笑了聲:「怎麼,沒話可說了?」
李建軍臉上帶上了被戳破的惱怒,他換了一副神情,狠狠道:「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長這麼大,不全靠老子養活!再說了父債子償,老祖宗早就定好的規矩!讓你替我還點怎麼?!」
「行啊,父債子償,人家父債子償的前提得是父先死了吧。「李時看著李建軍,似笑非笑:「只要您現在立刻去死,我保證,您的債我一分不剩的都給您還完。」
「艹!你個兔崽子!」李建軍當即就要動手。
李時不閃不避:「爸, 您動手前可要想清楚,現在他們也只是追追債,您要是和我動手了,我就不保證他們下次會用些什麼方式招待你了。」
「你——!」李建軍氣絕,他知道他這兒子說到做到,天生反骨,關鍵是李時說的話還真不是嚇唬他,追債的那幫人是發哥手底下的,而他兒子,兩年前就跟著發哥做事了。
李建軍知道今天在李時這裡討不到好了,他恨恨的收回手,又罵了幾句才轉身走開。
李時看著李建國氣憤的背影,提醒道:「哦對了爸,下次沒什麼事情就不要見面了,不過您放心,您死的時候我肯定會給你送終的。」
李建國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李時臉上嘲諷的笑意也隨之不見,他轉身,正打算回屋裡補個覺,剛轉身,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般猛地回頭。
「誰在那裡?」
樓梯拐角處的那個人像是思考了一下,才慢慢走了出來。
李時看到來人,愣了下,儘管來人帶著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李時還是第一眼認了出來,是鬱衍。
兩人雙目對視後,鬱衍很快挪開了視線,
沒想到距離昨天還沒有24個小時,兩人便再次碰見了,而且看鬱衍的表現,想必他剛剛和自己親爹那一出被對方看到了,只不過不知道被看去了多少。
李時臉上閃過一絲冷色,很快又換成了一副散漫的神情,他看著鬱衍打招呼:「呦,大學霸,這麼快就見面了?」
不過顯然鬱衍並不想和他產生什麼交集,徑直越過他往對面的房門走去。
「你家住這裡?」李時問。
鬱衍假裝沒聽到,抬手去敲眼前的門。
「不住這裡啊?」李時看到鬱衍的動作反應過來,緊接著他湊到鬱衍身前繼續問:「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鬱衍不為所動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李時沒有等到鬱衍開口,門先被開啟了。
裡面是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阿姨,李時住在這裡這麼久,也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