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公子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家小姐,他被人帶走了,我要帶她回來……”
平寶兒從他身後竄上來,扶住初夏軟言道:“姐姐,小姐就在屋裡,你同我回去吧。再不回去,小姐瞧不見你,可要生氣罰你的!”
“小姐被人帶走了……她在外面……”初夏瑟縮地搖頭,平寶兒聞言,眼眶一紅,哽咽道:“初夏姐姐,小姐就在屋裡。你隨我回去吧!”
這一通勸,好不容易才將她哄回屋子裡,她便乖乖地坐在一旁自言自語。
平寶兒替趙戎倒了一杯茶,嘆了口氣道:“前幾日初夏姐姐才醒過來,整個人就不對勁兒了。大夫說她腦子沒問題,只是受了刺激,哪日或許就能好了。宋府原打算接她回去,姑爺不肯,說初夏姐姐是小姐心尖兒上的人,不論初夏姐姐變成什麼樣,他都會養初夏姐姐一輩子,讓小姐在黃泉之下也能安心。”
“小姐最喜歡梅花了……”初夏忽而聲音高起來,興高采烈地站起來,忽而又坐下嚶嚶哭道:“我家小姐被人帶走了,你們救救她吧,救救她吧……”
“她整日都這樣麼?”趙戎問道。
平寶兒哽咽道:“整日都這樣顛三倒四。陶壺那日著急,掐著她說小姐已經沒了,她便發起瘋來,狠狠地咬了陶壺一口,說小姐不可能死!”
趙戎往初夏身邊走了兩步,初夏便縮在一旁,趙戎彎腰,只見初夏緊緊地握著右拳,小心翼翼地藏著。他直覺有些不對,問平寶兒道:“她手裡握著什麼?”
平寶兒道:“不曉得是什麼!那日她被救回來之後就一直拽在手上,旁人怎麼掰都掰不開。若是逼急了,她便會咬人。稟了姑爺,姑爺說隨她去,只要她高興就好!”
“就這麼樣,過了這麼多天?”趙戎輕聲問著,平寶兒點點頭。
趙戎緊緊盯著初夏的手,只見她的虎口邊緣露出一條絲線來,趙戎上前要奪,初夏忽而掙扎著要往外跑,被趙戎一把抓回來,在後頸上狠狠一劈,初夏昏死過去。
“六爺!”平寶兒低撥出聲,趙戎擰著眉頭用力掰開初夏的手,只見她掌心露出一截蜜藕色的布料,布料上還有一小截的萬福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金耳環,上頭鑲著一顆小小的東珠。
“這是……”平寶兒蹙眉道,“這是小姐的耳環,還有這布料,也是小姐裙子上的!當日小姐……穿的就是這條裙子!只是……”
她欲言又止,趙戎趕忙問道:“可是什麼?”
“當日小姐的……屍首運回來時,我就在一旁,她的衣服完好無損,我看這塊布,倒像是小姐衣服袖子上的一截,可我確定,當時她的衣裳沒有破損。這塊布,初夏姐姐是打哪兒來的?”
“你確定麼?”像是溺了水的人,忽而抓住了一塊浮木,趙戎亮著一雙眼睛問平寶兒。
平寶兒點頭道:“我確定!這件衣裳小姐最喜歡,我不可能記錯!”
趙戎倏然站起來:“陶墨言呢!”
“聽陶壺說,九王爺方才派人請姑爺過府一敘,這才走不遠……”平寶兒話應剛落,只見趙戎面色一凝,沉聲道:“壞了!”
快馬揚鞭緊趕慢趕到了九王爺跟前,門房說,陶墨言早早就已經進府了。趙戎眼睜睜看著大門不得而入,好不容易尋了個藉口,說有事求見九王,門房只說沒有拜帖,誰都不能進去。
正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時,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從馬車上走下來個紅衣少女。趙戎眼前頓時一亮,如見了救星一般上前喚道:“琳琅!”
“你怎麼在這兒?”琳琅縣主見了他,高興地咧嘴,過了片刻又覺不對,狐疑道:“你平日裡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今兒怎麼一反常態,自個兒湊上來了?”
“有事兒求你唄!”趙戎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