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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沒有片刻停歇,雙腿分開跪坐著,從他的脖頸一路往下笨拙地啃噬著,遇到中衣時,她試圖用嘴撩開衣裳,可顯然失敗了,她索性用手將他的衣裳解開。
陶墨言好整以暇地看著宋研竹,甚至在她解不開衣裳的時候幫了她一把。宋研竹也不說話,撩開了衣裳又想他的褲子下手,即便臉已經紅到了耳根也不沒阻止她顫抖著雙手拉住了他的褲頭。
陶墨言終於意識到宋研竹要做什麼,這個寬容到有些傻氣的女人似乎並不相信他方才所說的話,她試圖用另外一種方式留下他。這種認知讓他有種挫敗,更覺得心疼:他的女人,為了他這樣委屈求全。
這樣生澀的撩撥偏生又是致命的,陶墨言只覺得喉嚨越來越幹,身下昂揚著叫囂著。身上的女人笨拙地扒拉著他的褲腰帶,有意無意地蹭過那片地方,時間忽而變得冗長,他失去了耐性,一用力,一個天旋地轉便將宋研竹壓在身下,主動權再次互換。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場海嘯一般席捲她。她身上的薄衫根本抵禦不住他的撕扯,“撕拉”一聲裂開的時候陶墨言竟然感覺異常痛快——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踟躕和徘徊折磨的不只是宋研竹一個人,他也在每天的自我厭惡中度過。
可是一旦拋棄踟躕,他的前方一下子明亮起來,只有巧笑嫣然的她站在跟前,他唯一想要的,只有她。
宋研竹身上一涼,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泛起疙瘩,她下意識地蜷在一塊,很快便感覺的到一陣溫暖。陶墨言附在她的身上,像是膜拜一般,從她的耳畔出發,一路往下,細細密密地親吻下來。這種酥麻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她用手指插…進他的頭髮,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期待和恐懼交織在一塊,讓她不由微微顫抖。
身上的人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睜開眼,就見他黑亮的雙眸裡帶著絲戲謔,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他也伏下身來,在她的雙峰之間重重一吸,鬆開後,是一個淡紅色的印記,他的嘴角一彎,道:“我也做個記號。”
“陶墨言……”宋研竹怔了一怔,陶墨言將她紮紮實實地抱在懷裡,低聲道:“我不走了,往後我生死都賴著你!”
“你……”宋研竹咬咬唇,低聲道:“我願意的。”
“可我不願意。”陶墨言嘴角一彎,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床上是男人的領地,沒有讓娘子主動的道理。若是傳出去,我丟份兒!可偏生……”
他頓了頓,像是自嘲又帶了些哀怨,“我活了兩世,成過一次親,還被人冤枉過上了旁的女人的床,甚至為此捱過一個耳光,那人更不知在心底裡罵了我多少回。可遺憾的是,我卻還是個……”
他想了半晌也沒想出更好的詞來,壓低了聲音在宋研竹的耳畔吹氣如蘭,慢慢地吐出兩個字來,“雛兒。”
分明是戲謔的話,宋研竹卻倏然抬頭,臉上的紅潮蔓延至耳畔,連她的耳垂都變紅了:雛兒,所以她的猜測是對的,前一世的紅綃羅帳裡,他們根本沒做過任何事。
“對不起……”她喃喃自語,陶墨言顯然不想將時光浪費在無意義的指責中,他一下子吻住她的唇,糾纏住她嘴裡的丁香,只吻的她喘不過氣來,他才依依不捨地退出來,用舌尖意猶未盡地舔自己的唇瓣。
起初她是定了心勾引他,將生米煮成熟飯,而今可好,沒勾引成,她自個兒被撩撥地難以自持。
她埋在他的懷裡,聽他笑語盈盈道:“日子還長,過去的事,我一點點說給你聽。只是這床上的事……聖人有云,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你總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聲音又低下去,帶了幾分戲謔:“這洞房花燭夜我等了兩輩子,不積攢個幾天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