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赫微微皺起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為了擴充勢力,增強國力,他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北齊皇帝利用好了他們,確實能為北齊增添幾分勝算。也不知道大夏皇帝得知此事後,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西園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後悔什麼呀,說到底,清王是他心愛之人的孩子。即便清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他又怎麼忍心真的痛下殺手呢?畢竟,血濃於水啊。”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另一處,寧悅怒氣衝衝地回到自己的宮殿。
她一腳踢開殿門,臉上的憤怒幾乎要溢位來。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一進門,她就猛地將手中的帕子狠狠摔在地上,隨後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凳子,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低下頭,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一個平日裡最得寧悅信任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湊上前。
她低著頭,聲音顫抖地輕聲勸慰道:“主子,您先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奴婢聽聞,和那女子一同來的韓沐雪,與她在大夏的時候就是死對頭。咱們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好好出一口惡氣。”
寧悅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眼神中滿是懷疑和不屑。
她上下打量著丫鬟,冷哼一聲說道:“即便她們在大夏的時候勢如水火,可如今身處車師,人生地不熟,為了求生存、保平安,她們肯定會摒棄前嫌,相互幫襯。你這主意,根本行不通。”
丫鬟賠著笑臉,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她繼續說道:“主子,俗話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咱們只要略施小計,稍加挑撥,說不定就能讓她們自相殘殺,鬥得你死我活。到時候,咱們正好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妙哉?”
深夜,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在宮牆間呼嘯穿梭。
秦允禾手持一盞燈籠,腳步輕盈卻又透著決然,朝著皇宮偏僻角落的柴房走去。
柴房內瀰漫著一股腐朽與潮溼混合的氣味,月光透過破敗的窗欞,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詭異的光影。
秦允禾走進柴房,徑直來到那具“屍首”旁。
她蹲下身子,目光如炬,仔細打量著躺著的那個人。
藉著微弱的光線,她能看到兩人雖閉著眼,可胸口仍有輕微起伏。
觀察片刻後,秦允禾從袖間取出一根細長的金針,毫不猶豫地朝著其中一名宮娥的穴位刺去。
剎那間,那宮娥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雙眼圓睜,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秦允禾,下意識地想要往後縮。
而另一名宮娥也被這動靜驚醒,同樣滿臉恐懼,兩人像受驚的小鹿般緊緊靠在一起。
秦允禾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問道:“不用害怕,我並無惡意。你叫什麼名字?”
此時,清清從一旁搬來一把破舊的椅子,秦允禾微微點頭示意,順勢坐了下來,眼神始終落在兩名宮娥身上。
那剛醒來的宮娥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回道:“奴……奴婢叫杏枝,她叫曉倍。”
說完,還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同伴。
秦允禾輕輕“嗯”了一聲,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寧悅許諾給你們的東西,你們覺得能實現嗎?”
杏枝和曉倍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兩人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回想起寧悅之前的種種行徑,再看看如今這處境,她們終於看清了寧悅的真面目。
原本以為寧悅溫柔善良,如今看來,不過是偽裝罷了。
許久,杏枝咬了咬牙,說道:“一開始,奴婢覺得她身份尊貴,說的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