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兒和小蘭回到太倉的家中,時刻想著蘇州花魁大賽上紫鄢樓眾人演奏的《痴情冢》,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著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聽過如此悽美傷感的曲子,就不禁想去紫鄢樓跟那些樂師學習。
坐在自己房中,她越想越急不可耐,猛的站起身來,雙手提著裙子就往外跑去。
“小姐,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啊?”小蘭追著她也跑出了房間,一邊跑還一邊問。
“我去找爺爺,我要和他說件事!”
……
不多時,肖瑾兒就來到肖鸞的琴房,站在門口的她平復了好一會才緩緩的伸出手輕釦琴房的門。
“誰呀。”琴房內傳來一個平和而慈祥的聲音。
“爺爺,是瑾兒在外面,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說!”肖瑾兒輕聲的說道。
“哦,是瑾兒啊,進來吧!”
瑾兒推開房門,走進內屋。只見一個慈祥的老人正在擦拭著琴房內收藏的各種古琴,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和藹的笑容,歲月留下的皺紋刻滿了沉甸甸的人生經歷。
“瑾兒,你找爺爺何事啊?”肖鸞問道。
“爺爺,不知道你最近可有聽過在咱們太倉流行的一首曲子《痴情冢》。”肖瑾兒說到這首曲子有些興奮。
“嗯,爺爺雖然足不出戶,但對這街頭巷尾流行的一些事情還是很關注的,你說的這首曲子就是從那什麼新開業的紫嫣會所流傳出來的吧?”肖鸞捋了捋鬍鬚道。
“正是,爺爺,孫女想要去那會所,跟裡面的琴師學習這首曲子,如何?”肖瑾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肖鸞沉默了片刻,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煙花巷柳之地終歸是不妥”
“爺爺,你不是說過嘛,人生在世不論出生都應該得到尊重,再說了我們學藝之人更不應該以高低貴賤的眼光去看待她們,有好的曲子我們更應該去學習,而不能因為它出自那種地方而摒棄它。”肖瑾兒有些急。
“你這丫頭,老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以後怎麼嫁人啊!”肖鸞笑道。
“孫女才不要嫁人呢,孫女要跟在爺爺身邊學一輩子琴。”肖瑾兒來到肖鸞身邊撒嬌道。
“好啦、好啦,爺爺話還沒說完呢!爺爺不讓你去那種地方,但爺爺沒說不可以請那裡的琴師來府上傳授你技藝啊!我想憑我這老頭子的顏面,應該還是能請動那裡的姑娘來府上的!”
“好啊、好啊,爺爺你真好,等孫女學會了,孫女一定第一個彈給爺爺聽!”肖瑾兒起身拍手道。
“你啊!在外面稍等片刻,爺爺這就寫下手札。”肖鸞也起身用手撫摸著肖瑾兒的頭,甚是寵溺。
……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肖鸞從琴房中走出,將手上的手札交到肖瑾兒的手中說道:“你就不要去了,安排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爺爺也是很期待能現場聽一下這首新近出品的曲子啊!”
肖瑾兒忙從肖鸞的手中接過手札轉身交到小蘭的手中,並吩咐道:“小蘭,你拿著爺爺的手札速速去紫嫣會所邀請演奏《痴情冢》的琴師前來府上。”
小蘭接過手札,快速的出了肖府大門。
待她來到紫嫣會所的門口,望著來來往往的賓客,害羞的卻又不敢上前去。
“小姐也真是的,這種地方,我一個女孩子家如何好進去啊!也不說讓個小廝來,這可怎麼辦啊!”她不停的在紫嫣會所外來回徘徊。
還好在門口招呼客人的樊媽媽發現她有些異樣,才上前問道:“姑娘在我們紫嫣會所門前停留有一會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哦,這位媽媽,我是太倉樂師肖鸞府上的下人。”小蘭曲身行了一個萬福。
“哎呀,是肖大家的人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