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臣還未通報二人可以進來,只見伍魁伍亮二人已經大搖大擺、毫無規矩地大步走了進來。
只見這二人長得果然猥瑣不堪。伍魁身材矮胖,那圓滾滾的肚子彷彿要將腰帶撐斷,滿臉橫肉隨著他的走動不停地顫動,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時不時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就像一隻時刻準備偷食的老鼠。
伍亮則瘦得像根竹竿,彷彿風一吹就能折斷,那尖嘴猴腮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四處亂瞟,毫無半點軍人的穩重。
他們旁若無人地大搖大擺走進來,絲毫沒有把端坐在上方的楊義臣放在眼裡,對著楊義臣趾高氣揚地打招呼。“楊大帥,伍魁伍亮有禮了。”那語氣中毫無敬意,倒像是在隨口敷衍,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幾分輕慢。
楊義臣心裡面不喜歡二人,但是畢竟同朝為官,於是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說道:“二位將軍不必多禮,不知二位突然造訪,有何貴幹?”
他的聲音雖然還算平靜,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那目光像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二人。
伍魁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笑嘻嘻地說道:“楊大帥,我們兄弟二人前來麻煩大人發放下個月的軍費。”那笑容讓人看著格外不舒服,嘴角誇張地上揚,彷彿是在故意挑釁,聲音又尖又細,格外刺耳。
楊義臣心中暗自思忖:“你二人享受在前,打仗時不見你們勇猛衝鋒,只知縮在後面貪生怕死。一到要錢的時候倒是跑得比誰都快。平日裡只知道吃喝玩樂,鬥雞走狗,這軍費若給了你們,不知又要被揮霍到何處去。說不定都進了宇文述那老賊的腰包!”
但他面上仍不動聲色,說道:“二位將軍,軍費之事並非我一人能做主,還需上報朝廷審批,走諸多流程。況且這軍費的發放也有嚴格的規定和時間,恐怕不能如此倉促就發放給你們。”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不卑不亢,目光堅定地直視著二人。
伍魁大大咧咧地擺擺手,那張滿是橫肉的臉跟著大幅度地抖動了幾下,肥肉亂顫,他扯著嗓子喊道:“這個我已經稟告了兵部尚書大人,麻煩楊將軍直接發放。”
他的語氣蠻橫無理,那神態彷彿這是天經地義、不容置疑的事情,眼睛斜睨著楊義臣,充滿了傲慢與無禮。
一聽到二人越權稟告,楊義臣心中瞬間湧起一陣強烈的厭惡。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內心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洶湧澎湃。
但想到二人畢竟是興隋九老伍建章的族侄,不好輕易得罪,楊義臣只能強忍著怒火,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緩緩說道:“即便如此,這軍費的發放也需遵循朝廷既定的章程辦事,不可如此草率行事。二位將軍還是稍安勿躁,待我與兵部仔細核實之後,再根據實際情況做定奪。”他的聲音雖然平穩,但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堅決。
楊義臣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伍魁伍亮,心中暗暗想著:“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仗著那點微末的關係就敢如此胡作非為,肆意妄為。這般囂張跋扈,目無法紀,遲早要惹出潑天大禍。
但眼下局勢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還需謹慎應對,不可因小失大,壞了大事。”他的眉頭緊鎖,憂慮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楊義臣此人,戰場上衝鋒陷陣,勇猛無畏。每逢戰事,他總是一馬當先,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吶喊著激勵將士們,彷彿一頭無畏的雄獅,總是能夠身先士卒,帶領將士們奮勇殺敵。那浴血奮戰的身影,那響徹雲霄的怒吼,讓敵軍聞風喪膽,讓己方士氣大振。
然而,在官場上,他卻顯得有些耿直和單純。他不懂得那些勾心鬥角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