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之別,各門都是這規矩,哪怕入門一年,只要是靈脩,別人見了都要叫師兄。”
蘇沐點頭道:“好吧,什麼稱呼不重要。既然你們都在,我就直說了,我其實不需要僕人,你們都走吧。”
陳巧沁愕然抬頭,道:“為什麼呢?靈脩都有僕人的。”
“我想不出哪裡需要僕人,執事殿許諾你們多少靈石?我來給。”
當即有兩個女孩表示願意離開。
另外七個看著陳巧沁,她們和她一樣,都有些個人情愫在裡面,不單純是為了酬勞。
陳巧沁沉默片刻,十分乾脆的對她們說:“你們都走吧,我自己留下。”
“我們也想留下。”
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隱隱有些不滿陳巧沁的安排。
“不許,你們再不走我要趕人了。”
陳巧沁臉色一沉,面對她們還是有幾分威嚴的。
“陳師妹……”
“師兄不必多說,我是不會走的。”
陳巧沁知道蘇沐要說什麼,立刻打斷他。
於是,她們走了,她留下了。
關了院門,她帶著蘇沐大致在宅院中看了看。
來到後院,一個開闊的花園呈現在眼中,它與後面山體相連,還圈了一汪活水,源頭便是山上落下的幾道清泉,襯得庭院藏香,飛水流花。
“那是望月亭,那是清幽廊……從清泉後可登山,十餘米有個洞府,可閉關修煉之用……”
她如數家珍,似是在這裡住了許久,儼然一副合格管家的樣子。
蘇沐大略看了幾眼,只覺太大,一人住著確實空蕩,不免浪費這一番精心雕飾過的景色,早知如此就不將那些女孩趕走了。
“師兄是哪裡人?”
她介紹了一番,見蘇沐靜靜聽著,而且她去到哪裡他也跟著,並不是冷冰冰的不理她,便開始自在了些,說話也輕鬆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師父不告訴我,總說我是樹上長出來的。”
蘇沐站在湖水邊,看著自己的倒影,有些心酸的說道。
陳巧沁咯咯嬌笑起來,但是看他神情落寞,自覺失態,蔥白的手指連忙掩住嘴唇,心下也明白了幾分,江湖仇殺再正常不過,或許他的師父不想讓他知道悽楚身世為此傷心吧……
“那你就是自小跟著師父長大的?”
“恩,如師如父。”
“那你一定經常回去看他吧?”
“三年多了,我一次也沒回去過。”
“哦,那他一定很想你的。”
她點著頭,認真的說道。
“我也想念師父,驕陽榜比試之後,我就回去看望他。”
“我隨師兄一起去吧?”
“不用。”
陳巧沁偷偷看他一眼,晶瑩的眸子裡泛起一絲昭然若揭的失落。
“師兄,那邊還養了兩隻兔子呢,我帶你去看。”
她不想氣氛沉默,神色歡快的笑道。
蘇沐哪裡有心思看兔子,道:“這個院子以前是誰的?”
陳巧沁早就從執事殿打聽得一清二楚,連忙說道:“為普渡寺的空明大師建造的,十年前舞央宮與普渡寺正式交好,約定在公約區之外,若是一方有難,另一方務必援手。那年普渡寺幾位高僧來過,空明大師在這裡住了一段時日。”
為佛宗建造,卻沒有一絲禪意,這些景緻在俗人眼中自然是討喜,佛門高僧不近物慾,有心欣賞嗎?
一念及此,蘇沐也不想在此閒庭信步了,道:“你不用自降身份,我不拿你當僕人,你就當是自己的家吧,隨意修煉,做什麼我都不干涉。”
“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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