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說著抬手看手錶。車十二斤嗨一下,湊近說:“沒鬧一個大哥大玩玩?”
大劉也嗨一下:“鬧那些幹啥,咱們一個爐前幹活的,還鬧大哥大?不是個傻冒才怪了。”車十二斤抬眼看一下,說:“看來,只要還在車間幹活的,基本都是沒啥門路的老百姓。有辦法離開的基本都是家裡有辦法的。”
大劉把頭一撇,用胳膊衣袖掩飾一下自己臉上的尷尬,說:“有辦法能咋了?還不是求毛鬼胎的,你徒弟嶽紅楓的男的,剛開始也是我們爐前的,他來只不過是走個過場。沒上過兩天班就調走了。這些人來幹啥,白繞一圈。”
車十二斤說:“也不白繞一圈,人家繞走了一個老婆,而且玩完了說甩就甩了。”
大劉呵呵笑道:“玩完了?說明人家那人有本事。換了咱們,咱能隨便找個高車女工玩玩就甩了?”大劉話語中帶著嬉戲自嘲。車十二斤聽了把嘴角使勁往下拉,像極了一根大號的鋼絲條。他用手指捏著嘴角向大劉乜斜幾眼,忿忿道:“你小子嘴裡每個好話,你以為高車女工都是破鞋?亂人可以隨便耍的?去球的吧。”說著他端著酒杯說,“來,再走一個。我發愁的是,關鍵是怎麼才能得到他們在一起混的時間。”
大劉裝沒聽懂:“啥?得到他們?誰呢!”
“裝球啥迷糊呢,還能有誰呢?咱們去捉姦的人呀。”車十二斤聲音有點怪,好像有點底氣不足見不得人。大劉明明聽懂了。卻想逗著玩:“呵呵那好辦。”
“怎麼好辦?”
“跟蹤呀。”
“跟蹤誰?咋跟?”
“他去哪裡你去哪裡呀?”
“我操,他去哪兒你去哪兒?你咋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行蹤?難道你看上去不咋地,還真幹過盯梢人的活計?沒幹過?沒幹過你咋知道這麼多呢?”
大劉把頭又一歪,用一付老練的神態說:“不幹就不需要知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車十二斤聽出來了,大劉畢竟是過來人,就說:“嗷明白了,有經驗呀,可能你盯過老婆的梢。”
大劉馬上一臉正經,聲音提高了一些:“盯老婆的,沒事幹了吧。行了不說這些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徒弟先不動聲色的弄清楚她男人哪天在家休息,然後……”
“然後咱們直接衝進去?我覺得這樣太笨。”車十二斤有幾分揶揄地笑。
“別笑,你說咋辦?”同時他提醒到,“小聲點。咱們不衝進去,誰進去?奧對了咱們這樣,讓你徒弟先弄清楚她男人哪天休息,而且最好能觀察出他可能約了相好。”
“在哪兒約的?在家吧,那咱們怎麼進人家家裡?他家在哪?”車十二斤的問題越來越多,連他自己聽了都有些緊張。
大劉又抬手玩看看錶,似乎想出了好主意:“這樣,總得先說服你徒弟,只有她帶頭我們才能進她家。”
“別別,我覺得不能去她家,進她家等於私闖民宅了。最好,對了,只有讓他徒弟有了她男人在外面混的地方,咱們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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