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知道什麼?”咬牙問道,佐助努力說服自己不要衝動,“這和木葉又有什麼關係?”
“……”鼬頓了頓,還是選擇沒有繼續把話說明白,只是腳下一點地,瞬間突破了佐助的防禦網,在錯開他身子的瞬間,輕飄飄的丟下了一句話,“如果光流有什麼萬一,我一定不會放過日向寧次!”
鼬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使佐助一時反應不能,瞬間僵直在了原地。
確實,寧次在來砂之前說過,他接到一個“通緝光流”的任務,佐助一直認為,既然寧次肯把這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機密任務說出來,那麼一定是不會去執行這個任務、不會去傷害光流的,但是他忘記了,木葉不可能只派寧次一個人來執行這任務,更何況寧次根本從頭到尾也沒有明確的說過,他不會執行這個任務……那光流現在還跟寧次在一起……
該死的!
佐助憤恨的用力一咬牙,瞬間嚐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轉身飛快的跟在鼬的身後,感覺到自心底裡有一股顫抖傳遍全身。
他居然大意到讓一個接受到“通緝”命令的人,單獨呆在毫無自保能力的光流身邊。寧次對木葉有多麼衷心,佐助當然不會不知道,如果寧次真的對毫無防禦能力的光流下手的話,那光流現在……
……真是該死的!
坐在篝火旁,現下已經恢復了自由的光流,望著不停跳動的橙紅火焰有些出神。
那種鮮紅的顏色迷糊了眼睛,好像眼前舞動的並不是正在燃燒的火焰,而是被鮮血浸透了的兄弟二人一般……
自從被寧次帶走之後,光流腦中就一直盤旋著原著中那個佐助殺了鼬的場面,一直在擔心著這對兄弟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但是寧次說什麼也不肯放他離開,現下更是不知道把他帶到了什麼地方,天氣陰沉沉的,又無法透過占星來確定佐助和鼬的方位,無計可施之下,光流只得選擇暫時留在寧次的身邊。
“光流……”
突然傳來的聲音把光流從沉默的回想中拉了出來,看了一眼坐在篝火那邊的寧次,光流不禁想起了他和鼬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他和鼬也是像這樣隔著篝火面對面的坐著,那時,鼬還把曉袍脫了下來給他墊在身下,還對他用難得輕鬆的語氣,說出了與佐助之間已經沒有隔閡的話語來,可是現在這對兄弟,為什麼卻又再一次的對立了……
“光流。”
看著光流只是抬頭瞥了他一眼就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寧次不得不再一次開口叫他的名字,但是等那雙金綠色的眼眸隔著火焰看向他的時候,他卻又忘記了自己剛剛是想說什麼的。
定了定神,寧次重新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聽見寧次的問話,光流的喉嚨開始乾澀,不甚自在地垂下眼簾掩開那雙彷佛能看透人心的白色眼眸。
在遇見寧次之後,他想過許許多多問題要詢問他,還想像自己理直氣壯的盤問他。
想要知道他究竟是為什麼會選擇背叛他?
想要知道他為什麼不讓自己回去?
也想知道他現在帶走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但是話溜到嘴邊,他卻又咽了下去。
光流,在害怕。
他在害怕,這些話一旦問出口,寧次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後,自己並不能承受那個答案。
如果在沒有得到明確答案之前,光流還能夠自欺欺人,認為既然寧次沒有主動的說出口,那一切便都還有轉寰的餘地。但是假如寧次說出的那個答案,並不是他心中能夠承受的,那麼當這層薄紙被點破後,他們將再也回不去以前了,他更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下去。
他沒有足夠的勇氣去發問,此刻,他甚至不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