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殷勤,那番溫柔體貼又不過分甜膩,不得不說,令女伴很舒服。
本來,韓冰以為這一晚會平安度過,可正當她陪著春七少與某幾位大人物說話,淡淡地微笑著,努力當好一隻花瓶時,突然而猛烈的頭疼又襲擊了她。
她猝不及防,驚叫出口,整個身子都彎了下去。
那疼,好像要把她的頭從中間鋸開似的,生生的撒裂,野蠻至極。似乎,四面八方的寒氣要往裡鑽,而靈臺中又有熱流向外衝,冷熱交加,驟然相撞,產生爆炸般的痛苦。
“韓冰!”春七眼疾手快,也顧不得韓冰手中酒杯的酒灑到他的純手工的高檔西裝上,只輕攬了韓冰入懷,雙臂形成保護圈,眼神和肢體語言上的關心,不是裝得出來的。
說也奇怪,那頭疼卻只是一瞬,在被春七抱住的一瞬間,又奇蹟般的消失了。
韓冰有虛脫之感,眨眼的時間卻像被抽乾了力氣。她略抬起頭,目光穿過人群,就見巨大的宴會廳窗子外黑影一閃,接著就是“嘭的”重物落地聲。再然後,就是不知是誰的尖叫,說有人跳樓了,很多人都立即湧到窗邊去看,倒把韓冰和春七少扔在一邊。
韓冰下意識的抓緊春七少的手,自己都沒發現這舉動代表的依賴感,春七少也彷彿沒有留神似的,更不關心外面的情況,只皺著眉問韓冰,“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突然……頭疼。”這一次,韓冰沒有隱瞞。
“頭疼?什麼時候開始的?”春七少追問。
什麼時候開始的?韓冰也有點疑惑。似乎,是從穿越鬼城,大半夜遇到那個女孩,或者說女鬼,拿高跟鞋猛砸車子的擋風玻璃開始。之後,很久沒有犯過。但今天,只僅僅一天就發作了三次。
第一次,在辦公室看到有關高速公路車禍的報道。
第二次,在送孫姐和小米去博物館的途中,遇到火鍋店發生消防事故。
第三次,剛剛有人跳樓。
為什麼她突發頭疼症時,周圍總有不好的事發生,並且伴隨著死亡?她的頭疼和那些事故有直接的關係嗎?還是……巧合?
“我不能確定。”她搖了搖頭。
“那你可以信任我嗎?”春七少突兀地問。
韓冰還沒回答,身邊的人潮又湧動了起來。
“是誰這麼想不開啊?”一個女人驚魂未定地說,打斷了春七少和韓冰間的對話。
這時候,眾人剛從跳樓事故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富氏集團的總經理。”
“啊,是他。”
“唉,正應了某個電影裡的臺詞。他爬到那個位置用了二十年,掉下來才只用二十秒。人哪,這麼拼死拼活的有什麼意思,及時行樂才好。”說這話的,是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貌似和春七少很熟,一邊說著,還搭了搭春七少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下臉色不太好的韓冰。
“我的女伴不舒服,就先走一步了。”春七少有意無意擋住那公子哥落在韓冰身上的探尋目光,一手與韓冰相握,一手環在她肩上,半擁半抱的帶她從會場出來。
按照韓冰的意思,春七少親自開車送她到朋友家。一路上,兩人都沒提及剛才被打斷的話題。不過到了韓冰朋友家樓下的時候,春七少拉住要下車的她,“你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你不覺得你的頭疼來得有點莫名其妙嗎?”
“如果真是莫名其妙的,醫院能檢查出什麼?”韓冰不著痕跡地抽出手。
“排除一些可能。”春七少說得很認真,“至少,去去疑心病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