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的身子猛地一僵,他被溫阮的這句話問得潰不成軍,他眼皮顫了顫,忍得額頭青筋暴起。
就在他快忍不住想要上前擁住她的時候,溫阮把胳膊上的翡翠手鐲小心翼翼地摘下來,然後遞給他:“既然你要跟我分手,這個東西還給你。”
裴樾猩紅著眼,他咬牙,狠心側過身,低聲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我從來沒想過要拿回來。”
溫阮擦了擦臉上眼淚,輕笑了下:“裴樾,你當我是什麼?我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物件,什麼都由著你來決定,我也有心,也會痛,也會自己做決定,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要。”
裴樾眼神黯淡了下,他的手沒有挪動絲毫,溫阮見他沒有要接的意思,她跛著腳,走到裴樾的辦公桌前,把那個玉鐲小心的放到了上面。
溫阮回過身看著裴樾,深吸了一口氣,認命般的平靜說道:“裴樾,我幫不了你什麼,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開你的手,你記得昨天我們兩個說的話嗎?”
裴樾知道她要說什麼,他的心像是被抽乾了一般,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溫阮眼中保含著淚水,她自顧自的回道:“你問我如果以後你辜負了我,我會怎麼辦,我的答案你應該還沒忘吧,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祝你以後前程似錦,一切都好。”
溫阮說完不再看他,她強忍著腳上的疼,決絕的離開了。
裴樾想要挽留她,卻終究是沒有出聲,他眼睜睜的看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直到徹底不見。
他整個人像是被冰水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的徹底。他垂下頭,心裡徹底憋不住了,他不斷地用力捶打著雙腿,無聲地痛哭了出來。
溫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出裴氏集團的,儘管她心裡已經痛死了,可是她沒有流淚,最起碼在這裡她不能。
等她晃晃悠悠的走出裴氏集團門口,就看到站在不遠處,正一臉擔憂看著她的沈曼,秦銘和孟書臣,她朝著他們幾個走過去,只是還沒走幾步,她就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沈曼見狀,大喊了一聲:“阮阮。”她幾步跑到溫阮面前,迅速拉起她來,緊緊地把她摟到懷裡。
她附在溫阮耳邊關切的說道:“阮阮,你千萬別難過,我們不為不值得的人傷心流淚,你永遠都有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溫阮沒有哭,沈曼說完卻傷心的哭了起來,溫阮從她懷裡出來,她幫沈曼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笑著說道:“曼曼,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沈曼哭著點點頭,隨即胡亂地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她的臉上掛起笑來:“阮阮,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好男人多的是,咱不為他傷心。”
她們倆個說話的間隙,秦銘和孟書臣已經過來了。秦銘看著溫阮,眼神裡湧動著分辨不明的情緒。
溫阮看著沈曼,輕聲說道:“曼曼,你跟我回去收拾東西吧,然後我們一起回海城去。”
沈曼點頭應下,氣憤的回道:“好,收拾完東西,我們就立刻回海城去,以後這個地方我們再也不來了。”
沈曼說著就挽著溫阮往外走,剛走兩步,她就注意到溫阮的異常,沈曼看到溫阮睡衣上的血,擰緊了眉:“阮阮,你腳怎麼了?”
溫阮毫不在意的回道:“沒事,就是剛剛走路走的有點急,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曼不用想也知道溫阮為什麼會摔跤,她嘆了口氣,滿眼心疼的說道:“阮阮,我扶你。”
“溫阮,為了防止你的腳再次受傷,我抱你上車。”
不等溫阮回答,孟書臣打橫把溫阮抱了起來,快步把她抱到了他的車前。
就在他準備把溫阮抱上車的時候,溫阮笑容蒼白的拒絕道:“孟書臣,謝謝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