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全力想要從裴樾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可是他卻掙脫不掉。裴樾就像一條瘋狗一樣,緊咬著他不放。
傅時霆人高馬大的竟然被他一個癱瘓的病人按著頭打,他還毫無還手之力,這讓他覺得既屈辱又難堪。
他漸漸感到頭暈目眩的厲害,只覺得頭上有一股暖流緩緩流出,他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手裡頓時沾滿了鮮紅的血。
他揮動全身用力掙扎著,聲嘶力竭地低吼道:“裴樾,你tm瘋了嗎?你是不是想要打死我才甘心?你快點給我住手,你這個瘋子。”
裴樾彷彿沒聽到一般,他一隻手死死地揪住傅時霆的衣領,另一隻手的拳頭還是不斷地落在傅時霆的頭上,身上,他把這段時間壓抑著的所有痛苦一股腦地全部發洩在傅時霆的身上。
儘管傅時霆的頭上不斷有血冒了出來,他還是覺得不解氣,他雙手拽住裴樾的頭往床板上撞,隨著咣咣咣的聲響,傅時霆頭上的血流得越來越多。
等在門外的蔣柔聽到病房裡的撞擊聲和傅時霆的慘叫聲,她意識到傅時霆出事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跑進去,而是站在門外看熱鬧,傅時霆這個人渣就欠收拾,活該!
大概過了五分鐘以後,她覺得再不進去有些說不過去了,這才開門走了進去,她進門後瞬間被眼前的畫面驚住了,傅時霆竟然被下肢癱瘓的裴樾欺負到如此地步,真夠丟人現眼的。
她假模假樣地尖叫著跑了過去,衝著裴樾大聲喊道:“裴樾,你瘋了嗎?時霆哥就快要被你打死了,你快點住手。”
裴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我不打女人,別逼我!”
蔣柔被他嗜血的眼神嚇退,她縮在一角,開始哭哭啼啼。
溫阮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地上流了一灘血,裴樾正拽著裴樾的頭往床板上撞,蔣柔則是縮在角落裡哭得稀里嘩啦,他快步跑到裴樾面前,聲音發顫地說道:“裴樾,你快點住手,不然你就要打死他了。”
裴樾聽到溫阮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
傅時霆得以解脫,蔣柔趕忙扶著傅時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傅時霆捂著頭,怒氣衝衝地用發顫的手指著裴樾,咬牙切齒道:“裴樾,我tm地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把我打成這樣,我這就叫律師起訴你,把你關進局子裡。”
裴樾面色狠絕地看著他,冷哼一聲:“一條狗光會叫有什麼用,咬到我才算本事,我等著你。”
裴樾竟然把他比喻成了狗,他氣得面色漲紅地支吾道:“裴樾你,你,等警察把你抓起來,我看你還嘴硬不!”
他說完在蔣柔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快速往外走。
溫阮看著裴樾這副陰沉沉的模樣,她清楚一定是傅時霆跟他說了些什麼,才會激怒他動手打人。
不等溫阮說話,一頭霧水的小江就回來了,溫阮叮囑小江照顧好裴樾,她隨即追了出去,衝著傅時霆和蔣柔的背影,厲聲喊了句:“傅時霆,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