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虛偽的臉,說出的話卻像針,“舍了連小姐的命救自己的家產,很划算,不是嗎。”
“聖子大人……你……”連文山顯然沒料到楚離歌如此直接。
雲休忍不住冷笑,“連文山,你這時候想要救女兒,當初卻和連十三勾結想要拖延此事,連小姐若是知道你完全不把她的性命看在眼裡,會不會覺得你是個慈父呢。”
連文山慌了神,那張皺紋佈滿的臉上醜陋至極。
“我、我不過是想要早點找到女兒,郡主何故汙言中傷我!”
“是,你是想早點找到,只不過你寧願讓女兒承受被撕票的危險,也要保住這連家產業罷了,孰輕孰重,不是一目瞭然嗎。”雲休並未給連文山辯解的機會,一句一句說在連文山心裡,猶如誅心之話。
“芙兒若是知道自己被人脅迫要做對連家有害的事情,她會甘願為連家而死的!連家在連城百年,從未遇到如此的危機,若是敗在了我的手裡,我又如何面對連家的祖宗呢?”連文山情緒激烈,竟然說出了犧牲女兒拯救連家的話來。
雲休淡笑,“說什麼為了連家,不過就是你自己虛榮貪婪,捨不得罷了。”
連文山瞪著雲休說不話來,喉嚨發出憤怒的嗚咽聲。
“連老爺,我們今晚就會搬離連府,那件事你想好了嗎?”雲休終究不是心軟的人,況且連文山也不是良善之輩。
“用連家家產換小女的性命?”連文山顫抖著咬牙切齒的問道。
“想好了?”
“聖子和郡主如此逼迫我,難道聖子和郡主不怕我告御狀嗎?”連文山陰狠著臉,竟然想要魚死網破。
雲休彷彿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連文山,枉你活了大半輩子,怎麼如此愚蠢。你大可放心的去告狀。看是擄走你女兒的人先把你弄死,還是皇上先查你一個大逆不道之罪。”
連文山生氣的嘴唇都在顫抖,“你們、你們是一夥的!想要謀害我連家的家產!”
楚離歌不悅的蹙眉,“連文山,你一介草民,無官無銜,小心你的措辭。”
“連文山,看在你夫人趙氏的份上,我便賣你個人情,連小姐若是還活著,我可以救,不過我要連城附近的開礦冶鐵權和連家所屬各大錢莊。”
連文山此時氣的都笑起來了,指著雲休說道,“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這相當於我連家的大半家產了!我不幹!我要去告御狀!”
雲休冷笑,“你還是回去想清楚了再說,墨青,送客。”
“連老爺,請吧。”墨青捏著連文山的肩膀,把連文山拽出了小樓。
連文山嘴裡還口口聲聲的說著告御狀。
雲休輕嘆氣,楚離歌聽了便問道,“不必和這種人置氣。”
雲休輕笑,搖頭解釋道,“我是為連家夫人和小姐不值,這樣一個心中只有家產和錢的人,真是噁心。”
楚離歌眼神炯炯的看著雲休,雲休意識到楚離歌灼熱的目光,便問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楚離歌低頭以拳頭擋住了嘴,雲休還是看見了那越來越誇張的嘴角的弧度。
“有什麼好笑的?”雲休疑惑的挑眉,難道自己臉上有髒東西?
楚離歌含笑抬起頭,狀似無意的舔舔嘴唇,露出了最有魅力的笑容,“沒什麼,我們走吧。”
“……哼”雲休轉身不再看楚離歌,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
墨青買的宅子一向是鬧中取靜,楚離歌大喇喇的賴在其中一間小院中,以自己無家可歸的說法,雲休也只好答應。
連府倒是安靜的很,雲休有的是時間。
第二天墨年一大早就找到了宅子,大隊人馬還在城外,墨年、墨零和墨玉就先行一步,只留下墨華在安頓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