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偶然嗎?可是眼前這人氣質冷漠,甚至他們之間沒有說超過三句話,平白無故的總是在路上偶遇,雲休正色道,“楚皇子好興致,在這候著,不知有何貴幹啊?”
“你準備幹什麼?”楚離歌又在答非所問,雲休頭一次覺得此人軟硬不吃甚是棘手,雲休輕嘆一口氣,右手扶額,快速的從楚離歌身邊走過。
“不管你在幹什麼,請你停下來。”楚離歌蹙眉看著雲休說。
雲休停下腳步,想著楚離歌話中的深意,一種被窺探的恥辱充斥在雲休的心中,她蹭的回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楚離歌,直到兩人近的咫尺之間依舊沒有停下,楚離歌蒼白如玉的臉上好像有了一絲裂縫,甚至出現了紅暈,楚離歌后退著,雲休就這樣一步一步把楚離歌逼到了死角。
雲休伸出蔥白的手指,抵在楚離歌心臟的位置,“停下來?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你又懂什麼了?”雲休破天荒的激動了,她的聲音出現了顫抖,甚至眼睛有些發紅。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楚離歌意識到自己的話被雲休誤解了,便忙著解釋,“你要做的事必然很危險。”我是擔心你,楚離歌藏著後半句說不出口。
雲休聽聞卻很不以為意,她輕輕仰起臉,任由陽光灑在秀麗的臉上,煽動的睫毛底下的剪影都那麼美麗動人,雲休復又看著楚離歌,笑著說,“若你是擔心我的安危,那大可不必,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失敗的後果,若沒有這點置之死地的覺悟,那我豈不是太可笑了!”雲休眼中的光芒震懾住了楚離歌,在楚離歌的世界裡,如此將生死置之度外又如此理所當然的人不曾存在過。
“我懂了……還有一個問題,阿離是誰?”楚離歌看著雲休,雲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囈語會被楚離歌聽見,頓時軟了下來,“一個故人罷了。”
“他也是異色雙瞳?”楚離歌犀利的眼神那麼不熟悉,那不是阿離。
“呵,世上哪有那麼多異色雙瞳。”雲休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是啊。”楚離歌露出了冷然的笑容,但是卻沒有到達眼底就被悲傷所籠罩。
“如果你都覺得自己是怪物,又怎麼能阻止別人輕視你呢?”雲休皺眉,並不喜歡看到這樣憂傷的眼睛。
楚離歌拿下臉上的三角巾,居然笑的釋然,“你說得對。”然後揚長而去。
留下雲休愣在原地。
雲休悄悄從小徑返回坤寧宮,紅姑看見雲休,便吩咐雲休準備在冬初宴會那天隨侍皇子左右。雲休領了差事,便回了屋子,只等著宴會的到來。
說起來華妃母家的勢力其實遠勝於玉妃,太傅分明已經半放任玉妃囂張的行為,而華妃以後的地位才是玉家的倚仗,沒有了母家的支援,玉妃以後在後宮中也不敢像從前般放肆。
經過雲休的煽風點火,華妃已經開始籌謀對玉妃的報復,而華妃有孕五月有餘,只要平安誕下皇子皇女,任憑玉妃如何得寵,也比她高上一等。
在華妃面前,雲休便裝作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樣子,面對華妃的質問雲休只一口咬死是為小蓮報仇,雖說實為下策,卻不得不走這一步險棋,好在華妃心中新仇舊恨,並沒有看出雲休真正的企圖,為今之計只有藉助華妃之手才能扳倒玉妃,如果事後華妃想要殺人滅口,雲休還需得想出一套抽身之法。
華妃此番在玉恩宮安排了暗樁,方便時時彙報玉妃的行蹤,而云休作為華妃在皇后宮中的眼線,則是在必要的時候呈上玉妃的“罪證”。
若是此事可以成行,玉妃的下場便是萬劫不復,輕者打入冷宮,重者斬首示眾。而云休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加上一筆,讓玉妃絕無返還之力。
冬初家宴前一日,玉妃夜裡夢魘,竟然只穿了外袍,光著腳跑到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