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眼高於頂,冷笑的把帖子扔在炭火裡。
“墨年,錦瑟要來貴客了。三天後開業,別把客人放進來,五皇子包場了。”雲休倒是要看看,這五皇子的本事有多大,在貴族小姐公子的口水裡是不是也這般硬氣。
“墨年,你把錦瑟姑娘叫過來。”雲休估摸著錦瑟姑娘現在該願意說出來為何撫琴表演的目的了。
“是”
……
“雲東家,你有事找我?”錦瑟抱著琴而來,雲休正在為錦瑟煮茶。
“錦瑟姑娘不愧是愛琴之人,到哪裡都和琴在一起。”
錦瑟笑的端莊,放下懷中的琴。“雲東家說笑了,錦瑟的飯碗不就是撫琴嗎?怎麼可能棄之不顧。”
“明人不說暗話,錦瑟姑娘是為了什麼來到我這裡?”雲休斟茶,暗色的茶水在杯中盤旋。
“是東家讓我來的。”錦瑟依舊面色沉靜,只是已經笑不出來。
“若是真的想要找個富貴人家,這京都中的中等人家難道不是任由錦瑟挑選嗎?不、你是有所圖謀。”雲休淡笑,並不在意錦瑟的隱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錦瑟面色慌張,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不管你圖謀什麼,我也不在乎,只是,做之前想一想,值不值得。”雲休舔舔唇角,機靈的笑笑,“錦瑟之名,三十年前在京都也很響亮。”
錦瑟這才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雲休一眼便看穿了自己。
“東家果然厲害,不錯,我娘便是三十年前的錦瑟。”
“這倒是有意思,願聞其詳。”
“我娘便是當時聞名京都,為貴族撫琴表演的錦瑟,可是後來生下了我,便背井離鄉過著潦倒的日子。”錦瑟露出一絲苦笑,一時繁華,最後還是慘淡收場。
“你要找的是李丞相?”
錦瑟驚訝的抬頭望著雲休,復又釋然。“不錯,如果沒有弄錯,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李丞相可是當朝太子的舅舅,皇后的親哥哥。”
“錦瑟知道,不過是為了了卻母親的心願,能夠不再過潦倒的日子罷了。”
“錦瑟啊錦瑟,你不是想認親,恐怕是想報仇吧?”雲休勾起嘴角,看見了錦瑟的尷尬。
雲休走近錦瑟身邊,輕輕拂過那把用了不下五十年的古琴,琴身斑駁,依稀看得見“錦瑟”二字。
“呵、母親等了二十多年,李南英始終沒有兌現當初的諾言。母親臨終時,想要見他一面,卻被亂棍打出丞相府,這把琴差點被摔裂,母親死死護著這把琴,只因為這是他送的!”
“母親有多愛他,我就有多恨他!”錦瑟的臉扭曲起來,雲休轉臉並不再說話。
“我沒有辦法了,李南英如此絕情,我只好用母親的名字來到京都,我想親眼看著他,讓他跪在母親的牌位前懺悔!”
“可是我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只能在貴族中等人家裡表演,丞相府不會請我。”錦瑟以手拂面,自嘲的情緒蔓延開來。
“他們的確不會請你,你來我這裡又怎樣呢?”
“原先我也不打算來,以為你便會換個名字請別人,可是那日……”
“可是那日我卻仍舊開張了,並且以你的名字‘錦瑟’。”雲休接著說。
“對、我覺得你是不同的。”錦瑟看著雲休的眼睛,語氣抱有期待。
“呵、我倒是沒看出來。行了,你去忙吧。”雲休揮揮手,便打算出門。
“……”錦瑟愣住了,墨年卻很有自覺的請錦瑟出去。
雲休出門後直接走向小巷子,小巷子盡頭便是花柳巷。墨年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吭,雲休小聲說了句什麼,墨年便敲敲前面藝妓館的門。
正是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