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荒誕不經,我若跟王爺說及,王爺定然以為是在下要為學子們開脫,反倒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再者在下被官府通緝,王爺的府門沒進去,怕是已經被兵卒拿下了,更逞論跟王爺見面了。”
“然則你便在此設壇祭拜太祖皇帝之位,以此吸引眾人圍觀,你知道祭拜本王先祖,本王定會出現是麼?”
“王爺英明,正是如此,不過設立香案拜祭太祖爺之位倒不僅僅是吸引王爺前來,在下既夢遇太祖爺,豈能不設香案拜祭一番,聊表臣民之緬懷之意,當然眾鄉親在此,也能替在下做個見證,不至於被某些糊塗官員不分青紅皂白便拿進大獄,再無辯解之日。”
唐介面色青紅,喝道:“你這小賊,你是在影射本府麼?”
蘇錦嗤笑道:“府尊大人倒是敏感的很,你若不虧心,又何須多心。”
唐介尚未反駁,滕王又道:“說了半天,那三條什麼皇族眾人皆知的祖訓為何本王卻記不起來了呢?難道本王孤陋寡聞不成?”
蘇錦冷笑道:“你若時時記得此祖訓,太祖爺又何須託夢要我來提醒你。”
滕王大喝道:“好,那便說說看,本王既然忘記了,便請你說出來,本王要是再記不起來,便親自上京城問皇上叔父去;但你若信口開河,不僅你蘇氏一族,連帶你親朋故舊、師長同窗不免同犯矯詔之罪,統統都要遭到嚴厲懲罰。”
蘇錦傲然道:“若真如此,悉聽尊便,蘇錦本沒打算今日能活命,我若要活命,何須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設壇祭拜,引來官兵衙役自找麻煩,早就脫身潛隱山林之間去了。”
滕王挑起大指道:“本王雖不齒你之所為,但你也是個有擔當的漢子,說吧,本王擔保留你個全屍。”
蘇錦放聲大笑道:“如此倒要多謝王爺了,此三條遺訓,便是出自於……”
蘇錦微一停頓,全場靜默無聲,萬目共注於蘇錦之身,等待下文。
第二二八章 太廟遺訓
(感謝書友1那個誰啊1的不吝打賞。)
蘇錦高聲道:“此三條遺訓,太祖爺以立碑刻字之形立於京師太廟寢殿密室內,王爺身為皇族宗室成員,每年拜祭先祖之時怕是都要將此碑上的文字要讀一遍的吧,不知王爺可記起來了麼?”
滕王想起來了,太廟寢殿密室內確有一塊石碑,每年皇室內祭祀先祖之時,聖上都會將皇族男丁召集起來去碑前誦讀三遍碑文,並命眾人牢牢記住。
只是滕王從沒將這碑上的刻字當回事,先皇先祖留下祖訓數以百計,太廟內石碑刻訓也不下數十處,誰能個個記在心尖上;在趙宗旦看來,此碑也不過是和其他的訓誡碑一樣,是先祖們留下的眾多遺訓中一部分罷了。
趙宗旦從來都不屑這些,他認為這只不過是種儀式罷了,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表示子孫對於先祖的尊敬之意,實際上是做給百姓臣子們看的;至於碑文上的訓誡,誰耐煩記得,讀過便罷,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至於為什麼那塊碑和別的碑不同,單獨立於密室之中,趙宗旦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蘇錦看了一眼滕王,看他的臉色似乎毫無頓悟之意,猜測這遺訓怕是滕王根本就是忘了,於是道:“今日滕王首肯,在下便將太祖爺告知的碑文訓誡公之於眾,若因此有其他後果糾纏,王爺須得一力承擔才是。”
滕王此刻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道:“本王自會承擔,何須你來多言。”
蘇錦點頭,環視全場道:“太祖遺訓第一條: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內賜盡,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連坐支屬。”
這一條一宣佈,頓時全場大譁,所謂柴氏,便是太祖爺建立大宋前所侍奉的大周皇族了,宋太祖陳橋稱帝之前便是大周宋州歸德軍節度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