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知道我是誰才對。”
他收起放滿寶物的長盒,笑著趕她出去,“快走吧,婚禮要開始了。”
之後,在婚禮上,她終於知道他是誰。
東方真四,今天的主角——新郎。
該死的,他居然失眠了!
即使六年前心怡跑掉的那個夜裡,他也不曾失眠過,只狠狠把那個女人罵了一頓便矇頭大睡,而昨晚他居然失眠?
難道真是為了那個讓他有點心動的穆老師?如果他這樣告訴穆錚,她一定會以為他是個男性荷爾蒙年久失調的男花痴!
可是,他是真的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多年前見過,卻又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如果是拓一,就一定不會忘了生命中在哪時候曾出現過這樣的絕頂美女!
“媽的,只不過是個女人,有什麼好睏擾我的?”
慎兒睡得尚熟,咕噥幾句,真四索性起身。
睡不著就不要睡了,省得讓自己晚上更睡不著,還不如出去運動,流一身汗,搞不好回來沖沖澡就想睡了。
隨意換了件白襯衫,真四走出小木屋,清晨的牧場涼風沁人,綠樹的芬多精舒人心爽,有人起得比他更早,穆錚已經在跑道上遛馬了。
看到他,她遛了一圈之後,馭馬停在他面前,她跨馬而下。
“東方先生,早。”穆錚微微一笑,經過一夜的調適,謝天謝地,看到他,她總算不會再臉紅心跳。
昨天乍然見到他,她竟然馬上就臉紅了,因此她知道,他仍然令她心動,因為他一直是她喜歡的男性典型。
她知道他不會記得她——八年前他相贈的玉戒,她甚至荒謬的想過,她比他的妻子更早一步套上他親手戴的戒指……雖然那只是個意外罷了。
或許是少女情懷總是詩,時至今日,她仍然很難忘記那個上午在東方家的書房裡與他初見面的情景,玉戒連同徽章她一直收藏著,那日戴著東方盟主私藏寶物離開的她並未被任何人盤問,她沒用上他慷慨借出的徽章,而徽章也成為她曾與他邂逅的紀念品。
“嗯……早。”真匹哼了哼,他故意把目光移往天上的白雲,再看看樹梢的麻雀,最後才回到穆錚未施脂粉的清麗容顏上。
“聽說你專程來北海道為令堂買馬?”她的態度從容自若,天知道她昨晚練習了多久。
昨晚理沙纏著她泡澡,把他來此做客的目的都說了,他將在此停留三至四周,她沒想到事隔多年她還有機會與他重新相處,即使他仍可輕易的觸動她的心,但現在的她已經可以掩飾得很好了,畢竟她已不是八年前的少女。
“沒錯,你要為我介紹幾匹好馬嗎?”他故意問得漫不經心,隨即,有點懊惱。
哎,剛剛他應該酷一點,跟她打過招呼就離開才對,可是他卻留下來與她搭訕,而現在他居然還叫她替他介紹馬,這簡直就是拓一那盂浪登徒子的行為嘛。
“樂意之至。”穆錚令人如沐春風地露齒而笑。“我們現在就到馬廊去。”
金黃牧場的好馬多不可數,獨領風騷的馬場巨亨絕非浪得虛名,真四看得眼花撩亂,穆錚顯然對每匹馬都很熟悉。
“這裡有幾匹性情溫和的母馬都頗適合令堂大人。”穆錚寵愛地輕順一匹優美白馬的長毛。“挑馬最重要的是它的健康狀況,鼻孔應大,眼睛澄淨不含淚水,牙齒平整,馬蹄平滑,腿肌強壯有力,毛皮乾淨而有光澤,喏,瞧,這匹白馬就是最好的示範。”
“你懂得不少嘛。”他哼了哼。“這麼懂馬,何必屈就自己留在這裡當刁蠻千金的家教。”
穆錚微微一笑。“理沙並不刁蠻。”
“算了,你高興就好,我管不著。”他不懂自己的惱怒從何而來,像她這樣的人材居然甘心留在牧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