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紹時說的名字,是真是假,沈鳴也不想追究,他只知道阿七做的菜很不錯,挺合他的胃口就行,其他的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阿七楞了片刻後,這才反應過來沈鳴方才說了什麼,他並沒有問緣由,只是點點頭回了句。
“是,先生。”
沈鳴點點頭不再說話,又食了數片碟中的生魚片後,擺了擺手示意好了,然後繼續閉目盤膝打坐,阿七這才端著剩餘的生魚片到一旁開始食用。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沈鳴推開房門,屋外紛飛著大雪,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回頭有些留戀地看了眼這間住了數十年的小木屋,很是感慨地說了一句。
“是時候去這江湖了一段緣了。”
說罷,沈鳴毫不猶豫的走出木屋,阿七沉默不語,只是安靜地跟在後面。
數十年的修行,沈鳴學習到了很多,比如說這大雪山的兇險,除了來自於它本身的天險以外,更多的還是因為這山上有著一座前人所佈置的陣法。
也只有學習瞭解過後,他才明白這座陣法有多兇險,而當初他能到達山頂又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不過,對於現在的沈鳴來說,這陣法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世間任何事都逃不出一個理,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而過往數十年的修行中,早已讓他對這陣法從裡到外都研究了個通透,沒有一絲絲的遺漏,阿七便是沈鳴當初研究這個陣法的時候被他隨手救下的。
因此,江湖傳言中的大雪山,入山千人,出山半人,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只要他想出去,他便能出去,就如同人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不會有絲毫的難度。
第二章 當年故人
一大早,四海鏢局的人馬便早早起來,收拾好昨晚的東西,打算趁著日頭還沒起來的時候趕路。
“總鏢頭,東西都收拾妥當了,該出發了。”
光著膀子磨刀的林闊海聞言回了句好嘞,將砍刀重新別在腰間,拾起擱在一旁的衣裳套在身上,喝了口燒刀子便往馬車走去。
剛走到馬車邊,林闊海突然皺眉止步,飛快的蹲了下來,側耳貼在地面。
“咚咚咚!”
遠處傳來的聲響,讓他面色忍不住變了變,忙站起身來招呼起手下的夥計。
“結陣,兄弟們,注意了,有大隊人馬往這邊來。”
四海鏢局的人馬,聞言快速的以馬車為中心圍成一個圈,拔出腰間的傢伙戒備起來,片刻功夫後,前方出現一群騎手,手持彎刀往人群策馬而來。
“籲!”
隨著帶頭騎手的一聲口令,大隊騎士令行禁止,在馬車不遠處停了下來。
林闊海掃了眼遠處的隊伍,粗略一看,大約有兩、三百人左右,看這風格打扮,常年行走在西北地區的他知道,這是一夥馬匪。
但凡在江湖上走鏢的,都不願多生事端,林闊海自然也不例外,站了出來,上前兩步,抱拳道。
“在下四海鏢局,鬼頭刀林闊海,今日路過貴寶地,還請好漢行個方便。”
說著,林闊海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他們押鏢的,難免遇上些佔山為王的好漢,這袋銀子便是早就準備好的買路錢。
領頭的刀疤臉騎士接過袋子掂了掂,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林總鏢頭,咱明人不說暗話,弟兄們這趟就是衝著你保的鏢來的,你要是識相就把東西交出來,我保你沒事。”
刀疤說完將那袋銀子隨手扔在地上,袋口鬆開,白花花的銀子滾了出來。
林闊海聞言面色一沉,知道事情麻煩了,強笑著回道:“好漢說的什麼話,林某不大清楚,這趟就押了些乾貨特產,那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刀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