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萍，你信的過嗎？”
林煙按了兩下車鑰匙，自動坐在副駕駛，讓陸沉淵開車。
“她應該沒聽到什麼，就算聽到了，應該也沒什麼關係，知根知底了，在我身邊工作時間也不短，信得過。”
陸沉淵想到要跟林煙說宋清萍跟向清遠的事，看她心情一般，也沒再提。
他很少願意跟林煙去提她的青梅竹馬，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誰沒有點曾經。
陸沉淵一路，手機都在響。
林煙看著車窗外濃黑的夜色，“耽誤你時間了。”
陸沉淵瞄了眼未接來電，“沒有席慕容在，身邊的幾個秘書都不行，感覺沒有她，像是斷了一隻手。”
席慕容這段時間，算是銷聲匿跡了，問起來就是在醫院裡養傷。
在鎮原縣她被那個精神病暴力摧殘強暴，心裡上的傷害，大於肉體上的。
聽說席慕容還是第一次，聽了都覺得慘絕人寰，她那麼要強又一身傲勁兒的人，這種打擊，足夠讓她一蹶不振。
“沒招聘新的秘書嗎？”
陸沉淵說：“從下面升上來一個，人挺機靈的也很能幹，還是需要熟悉一段時間，至少很多事情，她可以自己解決，不是一遍又一遍的來問我。”
林煙側頭看向陸沉淵，“男秘書女秘書？”
陸沉淵的秘書，頂上席慕容的位置。
林煙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有多厭惡席慕容，有時候感覺，她就像是個外人，陸沉淵跟席慕容倒是在一起。
陸沉淵跟席慕容相處的時間，比她多的多。
“女秘書。”
林煙扯了扯唇角，不溫不火，也沒有給陸沉淵臉色看。
男總裁的秘書，都是女秘書，你也不能出面阻止，說得多了，就會說你善妒。
…
回到家，小歐已經睡了。
淮嫂只留了壁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戴著老花鏡在給小歐縫沙包。
小歐說她想要個沙包，拿去幼兒園。
帶小歐，淮嫂都有種頤養天年的感覺，小傢伙嘴巴甜，懂得心疼人，自理能力又強，性格很好。
比起帶和和，淮嫂回想起來就是陰影，尤其和和對她拳打腳踢的時候。
她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小孩子這樣欺負，有苦說不出。
在陸家的時候，她沒少偷偷跟老夫人說，抹眼淚。
老夫人總是輕描淡寫，跟她說：“小孩子嗎，懂什麼？大點就好了。”
淮嫂慶幸，還有處收留她，還有大少奶奶人也隨和溫柔，跟她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
聽到門鎖聲，淮嫂趕緊站起來，趕忙過去開門。
林煙壓低聲音問：“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
淮嫂道：“在給小歐縫沙包，這麼晚回來，還沒吃飯吧，我去煮兩碗小餛飩。”
陸沉淵問林煙說：“你肚子餓嗎？”
林煙是有點餓，但也還是搖了搖頭，不願意這麼晚了還讓淮嫂下廚房。
“我洗個澡睡覺了，您也早點休息。”
淮嫂點頭，陸沉淵確說：“去廚房下碗小餛飩吧，她洗好澡下來吃。”
“知道了，大少爺，我這就去煮。”
林煙在臥室門口等著陸沉淵，握住他的胳膊，就把人往房間裡拽。
到了房間，鬆開手道：“你好意思嗎？大哥現在幾點了，你沒看淮嫂困的，眼睛都淌眼淚了，如果我們不回來，估摸著一會兒就睡了，你還讓她下廚房，她也累了一天，年紀也不輕了。”
林煙不愛麻煩別人，在公司裡跟家裡兩副樣子。
陸沉淵理所應當道：“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