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鼓,此戰船也鬥艦是梯級複式結構,水兵可以梯級排列迎敵,划船者則隱蔽於船內,透過棹孔划船,是唐軍水師之主要的作戰船隻,可容兩百餘戰士。
走舸,舷上立女墻,置棹夫多,戰卒少,以三十至五十為限,然皆選勇力精銳者,往返如飛鷗,乘人之不及,金鼓旗幟列之於上,此戰船速度快,主要用於突襲和衝擊,是海上進攻之利器;遊艇與海鶻皆屬較小之戰艦,一般用來作偵查之用。
唐軍船隻相比於倭百聯軍來說要少了近一半,然則無論是船隻的體型還是裝備上都遠遠地超過了對手,士兵的訓練水平也比倭百聯軍要強上一大截,唯一不利的便是此番出征的唐軍戰艦因要搭載薛萬徹所部陸軍之緣故,皆不滿員,尤其是本該有五百戰士的樓船,皆僅配備了一半多一些的精銳水軍戰士,雖說如此,就整體戰力來論,唐軍還是佔有一定的優勢,若是與倭百聯軍正面對放,勝面居多,可要想全殲來敵卻是極難,除非能將敵軍引入絕地,否則必然無法達成此目的,這一點一眾唐軍水師將領自是皆心中有數,待得葉法亮介紹完敵情之後,諸將皆陷入了苦思之中,各自默默地尋思著破敵之良策。
“諸位,可有何破敵良策,就都說說罷。”薛萬徹等了好一陣子,見無人站出來獻策,這便沉著聲問了一句。
“稟大將軍,末將以為此戰雖敵眾我寡,然我軍勝在戰艦優良,士卒訓練有數,縱使正面應敵,亦可戰而勝之,然,若要全殲來敵,則需以巧伏破敵,末將建議以一路暗伏流溪口,並以輕船前往誘使敵軍不查而追擊,我主力則於五裡灘附近正面接敵,待得戰事酣際,以伏兵攻其後,當可全殲來犯之敵!”薛萬徹話音剛落,水軍副將郝萬山立馬站了出來,獻上了一策。
“不妥,我軍雖船大兵精,然兵力不足對方一半,若是再要分兵擊敵則恐正面禦敵亦難,且分兵之後,變數驟增,只怕破敵不成,自家反倒因此而亂了陣腳,此策萬不可行!”郝萬山話音剛落,水軍大將陳明武立馬毫不客氣地站出來反駁道。
“未必罷,就憑倭國那些小船如何能當得我樓船鉅艦之威,且我軍順風順水而下氣勢如虹,區區倭寇耳,能奈我何?自當以分兵破敵為上策,爾若是怕了,且說一聲,某自領三千勁旅前去埋伏,若是不能破敵,某甘當軍令狀!”面對著陳明武的反駁,郝萬山眼一瞪,毫不客氣地反擊了回去。
“你……”陳明武位階不及郝萬山,被郝萬山這麼一呵斥,儘自氣得面紅耳赤,卻不敢抬過放肆,可又不想苟同郝萬山的策略,索性不去看郝萬山的黑臉,扭頭看向薛、牛二將,一躬身道:“稟大將軍,牛將軍,末將以為一動不如一靜,今我水寨已立,固有堅守之能,敵既是要解周留城之危,無須誘敵,其必自來,我軍大可坐擁水寨之利,誘敵來攻,待得敵疲,而後順江擊之,破敵無虞也,望二位將軍明察。”
“哦?”薛萬徹聽陳明武這麼一說,心中倒是覺得有理,只不過他並不懂水戰之道,也沒敢輕易表態,輕哼了一聲,側頭看向了默默不言的牛進達,臉上滿是詢問之色。
牛進達乃大唐有數的水軍將領,自打領受了殲滅倭國水師的重任以來,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如何達成這一戰略目標,郝、陳二人所言的策略他自是早就盤算過了,可卻都覺得沒有十分的把握,畢竟此戰要的是全殲而不是擊潰敵軍,要想實現這一目標,尋常手段皆難以應對,此時原本正躊躇著,見薛萬徹看了過來,牛進達皺著眉頭,緩緩地搖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