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發達的文明,特別是美索不達米亞,更有蘇美爾文明和巴比倫古國,不知情況如何?”
李廉又問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問題。
馬里奧也不知道,心裡卻萬分警惕,陳恪竟然知道這麼多事,其廣博的知識已達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馬里奧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身上的汗毛立起來,轉臉看看坐在兩旁的格尼和阿蒙,見他倆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態。
他知道怎麼回答了,回過頭來堅定地回道:“直學士所問之事不知聽誰說的?我不僅苦學各種典籍,還曾到各地傳教,你所說的美索不達米亞地區也曾去過,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沒有蘇美爾文明,也沒有巴比倫王國。”
馬里奧的回答非常堅定,格尼和阿蒙也堅定地點頭。
李廉看看坐在桌旁記錄的白披風,然後看向馬里奧,朗聲說道:“先生讓我詢問神甫的就這幾件事。”
聽他說結束了,馬里奧輕鬆一口氣,再聽他說道:“先生讓我詢問諸公,可是已皈依基督教了?”
聽到這話,馬里奧的心裡猛然一沉,又聽石鎮不悅的聲音傳來,“陳恪這是何意?”
李廉朗聲說道:“先生說,諸公如皈依基督教,讓我轉身就走,不必說出他的看法了。”
聽他說出這話,李仲文怒道:“臭小子,你老子乃是夫子門徒,豈會皈依基督教?莫裝神秘,有話就說。”
李仲文怒喝,李廉急忙說道:“非我所言,這是先生說的,他覺得奇怪,諸公既未皈依基督教,為何讚頌並準備推廣《羅蘭之歌》?”
這句話讓馬里奧知道陳恪不僅知道《羅蘭之歌》,還一定知道原本,他所修改的內容未能瞞過陳恪。
而在座眾人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李仲文不等眾人責問,立刻問道:“把陳恪的話完完整整的學來。”
他將矛盾轉移到陳恪身上,聽李廉說道:“先生傾聽格尼執事的朗誦,然後將我叫到一邊說道:‘此詩歌不完整,《羅蘭之歌》的第二句是,他一手抓住號角,怕被人指責,後面缺了一句話,把它留給異教徒。’”
“這首詩歌讚頌的是查理曼王征討異教徒的故事,戰死的羅蘭被羅馬教會授予聖騎士稱號,作為征討異教徒的英雄人物,而我們這些未皈依基督教的大興人就是異教徒。”
聽到陳恪的回答,在座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胡緩和李仲文輕輕哼了一聲,高適揚聲說道:“老夫是夫子的門徒,也是羅蘭等人被征討的異教徒,還去肯定並推廣這首詩歌,是不是自己給自己來一刀啊?”
劉復立刻回道:“我看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這些異教徒也是夠蠢的。”
“好在陳恪知道這首詩歌的意思,否則就出大笑話了。”
他倆一唱一和,讓在座的眾人臉色變了。
石鎮也是臉色鐵青,將目光落在馬里奧身上,聽梁堅大聲問道:“馬里奧神甫,陳恪所言可是真的?”
馬里奧的臉上露出苦笑,這時的他只感身心俱疲,遇到陳恪這個怪物是他倒黴。
可他還是要解釋一句:“查理曼王征討西班牙的伊斯蘭教徒,這是兩個宗教之間的事,與大興王朝無關。”
“為避免誤會我將這句話刪除,絕無欺騙諸公的意思。”
他解釋了,這個理由勉強可以說的過去,法蘭克王國王隊西班牙的伊斯蘭教徒開戰,與大興王朝確實沒有關係。
可李廉竟還有問題,“先生還奇怪一件事,基督教與馬里奧神父,格尼執事、阿蒙執事有何關係?”
這句話可就太驚人了,這個宗教竟與這個宗教的神父、執事毫無關係?
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的就是這種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