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也坐穩了江山,但是作為一個統治者,卻不能沒有膽識、氣魄,甚至是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的胸襟,雖然趙與榮現在還小,還看不出什麼來,但光從他膽小怯懦的反應來看,三歲看老,確確實實不是一塊當皇帝的料,充其量,也就只能當個逍遙王爺。而皇帝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自己萬分失望的時候,上天給自己開了個玩笑,又送了一份禮物。
但是高興之餘,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姑且不論劉海月的目的是什麼,她欺瞞自己,已經犯了欺君之罪,可笑的是,不明真相的自己曾經對她那麼愧疚,甚至還想過封她為妃,如此想來,自己這個皇帝豈不是成了任她戲耍的玩物了?
就在趙容熙五味雜陳,還沒想好到底要如何處置她時,就聽得劉海月垂首泣道:“陛下容稟,妾本因不捨嘉兒,心想著萬一當日城破,即便是死,也要與陛下死在一起,方才將他留在身邊,卻沒料到後來會出現那樣的變故,幾位皇子都在羌國身死,妾因之前一步錯,步步錯,便不敢將此事告知陛下,唯恐陛下因太后娘娘的事情,又看到嘉兒,以致觸景傷情,又想著即便讓嘉兒留在民間,一輩子當個普通百姓也好,此番前因後果,來龍去脈,還請陛下明鑑,一切皆因妾之罪過,與嘉兒無關,妾願承擔一切罪責!”
這番陳情亦真亦假,真中有假,最重要的是,劉海月沒有先見之明,更不是羌國的細作,她不可能提早知道太后他們南下會有危險,所以把趙與嘉私自留下來這個理由,應該是真的。
趙容熙自登基之後,經歷了這麼多風波,也早就沒了早年那股銳氣和脾性。否則光是劉海月這條欺君之罪,就算趙與嘉沒事,她最後也得去冷宮裡待著,更重要的是,在其他皇子生母南下的時候,是這個女子主動站出來要求留下來與他共患難。
所以縱觀後宮這麼多女人,其實在趙容熙心裡,反而要數劉海月的分量最重,現在這個女人欺騙了他,但他心裡卻沒有想象中那麼憤怒,尤其是在聽了她的解釋之後,又想起先前兩人共患難,互相扶持的那些事來,不由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你現在為何又要向朕坦白,而非繼續讓嘉兒留在宮外,可是見朕遲遲沒有立太子,所以動了心思?”他的語氣雲淡風輕,卻隱藏著深意。
劉海月抬起頭,滿面淚痕,她悽然一笑:“因為嘉兒染上了天花。”
“什麼!”趙容熙騰地站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妾也是剛剛得到的訊息,懇請陛下即刻派太醫出宮給嘉兒診斷!”
趙容熙不再廢話了,他幾乎是用吼的:“來人!!”
嚴平海趕緊推開門進來,他看到跪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劉海月和滿臉怒色的皇帝,有些吃驚,只當皇帝是要發落人了,忙道:“奴婢在!”
“快去太醫院找太醫,馬上讓當值的太醫出宮,去……”
他望向劉海月,後者連忙報了一個地址。
“馬上去那裡,你再馬上派人出宮把院正和副院正都召過去,給五皇子看病!還有,再派一批宮裡人過去照料,再讓人把宅子封了,閒雜人等不得進出!”
趙容熙馬不停蹄地下了一系列命令,他心中的憤怒和芥蒂早就被趙與嘉染上天花這個訊息沖掉了,這也是劉海月強忍著焦急先請罪的目的,若是一上來就說明這件事情,同樣的事情放在不同的順序,雖然最後也會達到效果,但是卻難保皇帝心裡不爽,後患無窮。
嚴平海聽到五皇子還沒死的訊息自然大吃一驚,不過情勢容不得他在那裡發呆,他也是在宮裡久經風波的老人了,當下半點聲色都不露,答應一聲便急匆匆地去了。
他一走,偌大殿內便又餘下趙容熙和劉海月兩人。
卻見劉海月神色一鬆,軟軟倒在地上。
趙容熙雖